聽到楚天齊的話,夏雪一陣冷笑:“楚天齊,少來這一套。剛才還什麼都沒說,現在一遇到強權你就變了口風,還想往走趕我?門都沒有,我今天還就不走了,我看你能把我這個副處級堂組成員抓起來不成?”說著,夏雪乾脆起身,直接坐到了楚天齊平時辦公的椅子上。雙手環抱於胸前,靠在椅背上,眯起了眼睛。
夏雪剛才這話聽著是對楚天齊說的,其實完全是在講給俞海洋聽,在諷刺他這個縣公安局局長。俞海洋麵色一沉:“夏局長,我奉勸你還是回去吧,我們一會兒可能要執行公務,你不要妨礙公務。”
“執行公務?執行公務?”夏雪連問了兩句,她在問自己,同時也在想著該如何避開“妨礙公務”這件事。她眼珠一轉,坐了起來,馬上換上一副驚恐的表情:“是嗎?那……那請你出示一下憑據吧。”說完,再次靠在椅背上,眯起了眼睛,她自信對方拿不出來。
憑據?俞海洋哪有憑據?他今天本來也是做了兩手準備,不到萬不得以的情況,他不會採取極端手段。如果對方配合,或是雷鵬那裡果然如其所言的話,就更用不到什麼手段了。因此,他根本就沒辦理所謂的憑據。何況他根本就沒想到,還會有這麼一個女攪屎棍在。
手裡沒有憑據,但卻不能如實回答,俞海洋只好自己找了個下坡話:“言盡於此,好自為之。”說完,也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假寐起來。
其實,俞海洋早就被夏雪氣的不行不行的了。但是,他一直在告誡自己:好男不跟女鬥。這個說辭不過是一個藉口而已,真實的原因卻是對方是縣黨組委員,和自己平級,而且又沒犯到自己手裡。更重要的是,對方可是有一個做廳官的老爸,雖然那個廳官的位置一般,但也不是自己這個準副處可以招惹的。
辦公室裡,一下子靜了下來,氣氛很是詭異。五個人中,有兩人閉著眼睛坐著,有兩人直挺挺站著,還有一人不知是該坐還是該站。
……
王曉英不停的在屋子裡踱著步,嘴裡說著“蒼天有眼,蒼天有眼”。
看著這個女人,黃敬祖很是無奈,既稀罕她,又覺得她有時實在可恨,但又離不開她。
王曉英很年輕的時候就跟了自己,沒有任何名分,到現在已經十多年了。在這期間,總體來說,她很支援自己,也很體諒自己,更是經常給自己出謀劃策。
可能是需求的原因,也可能是性格的問題,王曉英在那方面總是吃不飽。不但對黃敬祖索取不斷,有時更是出去偷腥,遠的不說,光在鄉里就多次出手。
那個石磊剛到鄉里時間不長,王曉英就經常撩*撥對方,當時黃敬祖雖然也有察覺,但並沒有當回事。一是因為鄉里人都知道王曉英是黃敬祖的人,黃敬祖自認為沒人敢對王曉英怎麼回事。二是當時他也想順水推舟,以合適方式甩開王曉英,再好的飯也不能天天吃,尤其王曉英的要求太強烈,黃敬祖既滿足不了對方,也有點膩了。
誰知,時間不長,王曉英又向黃敬祖哭訴,說是石磊要侵犯她。黃敬祖心裡跟明鏡似的,知道她是倒打一耙,但並沒有點破。而是為了給她“報仇”,才編導了一出好戲,逼走了那個傻小子。
黃敬祖還知道,王曉英對楚天齊不滿,也是對方沒有答應她。後來被她纏的沒辦法,黃敬祖才幫她出手,但楚天齊那小子不是石磊,根本不著道,黃、王二人每次都弄的灰頭土臉。
就在黃敬祖準備向王曉英攤牌,準備讓王曉英自由選擇幸福生活的時候,王曉英卻和她原來的老師聯絡上了,而且還助黃敬祖做了副處。他就更沒理由對王曉英放手了。
從各方面考慮,黃敬祖已經不準備對付楚天齊了,最起碼現在不會。但在黃曉英的要求,他也只是小打小鬧的噁心一下楚天齊。
不想,楚天齊卻不是好老百姓,這次竟然把石磊給弄來了。楚天齊這要幹什麼?分明是想讓自己這個副處,在縣裡抬不起頭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什麼呢?搖頭晃腦的。你說現在把楚天齊抓起來沒?”王曉英停下腳步,問道。
黃敬祖不緊不慢的說:“你怎麼聽風就是雨,楚天齊能犯什麼事?沒準又協助破什麼案子了。”
王曉英不服氣:“老王不是都說了嗎?說警察局長都上門了……”
“老王說話更沒準,再看看吧。”黃敬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
“叮呤呤”,刺耳的鈴聲響起,屋裡全是一振。眾人都把目光投向沙發那裡,投到俞海洋身上,因為聲音是從他那裡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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