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來過了。”楚天齊說罷,又反問,“為什麼?”
徐敏霞的聲音有些疲憊:“沒有為什麼,病好了,自然就不用休假了。”
“那也不至於組織部下文,還寫的那麼嚴厲吧?”楚天齊不解,“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不要問了,組織部怎麼要求你就怎麼做。”徐敏霞的聲音透著無奈,“對了,對開發區原帳目審計工作結束,沒有問題,也不做結論。”
“為什……”話說到一半,楚天齊又轉換了話題,“我知道了。”
“那就好,我掛了。”徐敏霞說到這裡,聲音戛然而止。
把手機放到桌上,楚天齊陷入了沉思。
從剛才的通話中,楚天齊聽明白了:徐敏霞也知道組織部發函的事,也認可了這個事。徐敏霞都認可了這個事,那就說明這個工作函的出臺,指定不是組織部部長的授意,肯定授意的人要比部長高。否則,就憑徐敏霞的強勢,她是絕不會認可組織部長做法的。
能指揮動組織部長的,只有大領導和縣裡三把手,而從三把手近期的態度看,他發話的可能性非常小。再結合指揮撤掉審計這個事,那麼這個發話的人就呼之欲出了。
大領導對楚天齊不感冒,全縣人都知道,楚天齊當然也清楚。但是,為什麼對方偏偏要拿一個芝麻綠豆的事做文章呢?是他湊巧而為,還是故意為之?從工作函措詞看,顯然是在為任芳芳撐腰,顯然是在訓斥自己這個主任。尤其撤掉審計一事,更是搬走了任芳芳頭上懸著的利劍。這一系列做法,說明大領導對任芳芳非常之好,就是在為她出頭。可他為什麼要替她出頭呢?
“莫非……”一個念頭出現在楚天齊腦海,他不禁笑了:難道真是那麼回事,還是自己的想法太邪惡了?可是除此之外,又該做何解釋呢?要不就是任芳芳還有大後臺?那麼這個後臺又會是誰呢?最起碼是能指揮動縣裡大領導的人。
不管真*相如何,但從這一系列的事情看,任芳芳肯定有後臺。否則,不會出臺那樣的工作函,更不會撤掉審計組。從任芳芳今天的囂張態度看,也證明了她有後臺。因為今天她那不只是單純的犯騷,而是透過挑逗,在蔑視自己,在表明我任芳芳眼裡就沒有你這個主任,她是有恃無恐。
……
正想著事情,“叮呤呤”的鈴聲響了起來。
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楚天齊拿起了電話聽筒。
電話裡傳出寧俊琦的聲音:“你還真在屋裡呀,是不是一直就沒敢出去?”
“是呀,躲著點吧。”楚天齊笑著說,“你到哪了?”
“我已經進城,正在購置晚上的吃食和一些小零碎,省的你不敢出來。”說著,寧俊琦又嘻笑道:“就沒有婷婷什麼的去找你?”
寧俊琦之所以有此一問,是知道前年七夕的事。並且楚天齊昨天還特意說了近三次七夕的遭遇,只是沒有說那年被甩的事。
“沒有什麼婷婷,倒是來了一個芳芳,一個喪門星。”楚天齊簡要說了任芳芳來的事。當然,楚天齊主要是講了任芳芳的囂張氣焰,並沒講戲耍自己的事。
寧俊琦“嘿嘿”笑著:“我分析她也勾引你了吧?大週末的,還是七夕,這日子不是特選的嗎?”
“哪有的事?”楚天齊嘴硬著。
寧俊琦嗔道:“別不承認,一會兒再審你。對了,你剛才說的事,應該就是一個坎,不過這個事已經發生過,說明這坎已經過了。”
“坎真的過啦,這也算一坎?”楚天齊欣喜著道。
“嗯,算。”寧俊琦肯定的說,“下樓等著拿東西吧,我一會兒就到。”話音剛落,聲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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