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強領著一群人進了大門的時候,就見一襲藍色院服的少年立於視窗,他的身後,就是躺在血泊之中,面色猙獰的黃色院服的男子。
如此血腥的場面,那張白皙漂亮的臉上鎮定自如,沒有絲毫的慌張之感,見到這麼多人也沒有露出絲毫的害怕。
“啊!”
倒是李溫強身後的一些女子,見到這麼血腥的畫面,頓時害怕的驚叫起來。
“徒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瘋老頭撥開一群人,面色嚴肅問夜晞道。
“我也很想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夜晞的眼裡一閃過暗芒,直直的看向先前開門的那人,那人接受到夜晞的目光,害怕的瑟縮了一下。
會是他嗎?
李溫強銳利的眼神掃過夜晞,這個叫葉白的少年他知道,這段時間學院裡有很多關於他的傳聞,無非就是什麼紈絝,狂妄自大之類的詞語。
然現在這種場合下,見他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那眼裡不時閃現的睿光,顯然此人並不如傳聞所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溫強在夜晞身上看不出什麼,於是轉頭問向先前開門的那人。
“我……我剛才就像往常一樣來開門,然後推開門的時候,就見到了他的手正從餘五師兄的脖子上撤開。”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提問,那人戰戰兢兢的說出了自己的所見。
“放屁,我徒兒怎麼會殺人!”瘋老頭氣的跳腳。
那人被嚇的往後退縮。
夜晞拉住瘋老頭,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瘋老頭冷哼一聲,果然退到一邊去了。
“就是葉白殺了人,昨天他還與餘五發生爭吵了,不是他殺的又是誰殺的!”一旁的男子站出來,義憤填膺的道。
這個人夜晞認得,是昨天與餘五一起的人。
“爭吵?可有此事?”李溫強問向一旁的先前那個開門的人。
“李義師兄說的這個有……有的,不過不是很厲害的爭吵,昨天葉白剛進藏書閣,餘五出來挑釁葉白,後來葉白也只說了一句話就上樓去了。”再次被提問,見眾人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不由磕磕絆絆的說著實情。
他說的全部都是事實,然而,有些時候,實話才最容易讓人起疑吶。
“哼,當時餘五說話確實不中聽,但是這個葉白更可惡,當時不與之辯論,就在背後暗下殺手!”那個叫李義的人冷哼一聲,語氣裡的憤怒毫不隱藏。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李溫強看向一旁至始至終都沒有爭辯的夜晞,見他一副淡漠的神態,心下微微詫異。
這個叫葉白的少年,果真不一般,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竟然還能夠靜得下來。
“我沒有殺人。”夜晞目光上移,對上李溫強那銳利的目光也淡然處之,沒有絲毫退縮。
“你還在狡辯!”不等別人說話,李義又繼續站出來,怒斥道。
“呵,這位師兄口口聲聲說是我殺了餘五,我倒要問問了,你可是親眼所見,可有證據?”夜晞嗤笑。
李義就像被刺激到了,恨恨地道,“這個還用得著什麼證據,今早來開門的師弟親眼所見,結合昨日種種,不是你,又回是誰?”
“既然你沒有親眼所見,又拿不出證據,怎麼能一口咬定是我殺了人?”夜晞慢慢地走上前,站立在他的對面。
介於夜晞逼人的視線,李義的氣勢弱了些,“可是……可是剛才開門的師弟親眼所見你的手從餘五的脖子上依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