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的孝心本官按理應該支援,但你的人這麼多,原來都是軍人,又與西夏的關係不清不明的我怎麼放心你過去?”
吳玠是個老狐狸,高寵不相留在他這裡怎能看不清楚?這些人如果放過去,不是成為岳飛的兵,必是成為劉光世那個狐狸的手下,而現劉光世就在那池州,八成是他的囊中物了。
但吳玠不能直接回絕,也不能強留。一個是高寵雖說的是在理,話裡也挑不出毛病。如果是真的,就是你強留這裡也不是個事。心不安則意不明。第二個高寵的爺爺現也是朝中大官,雖然品秩與自己一樣,但人家畢竟在朝中,做事不能太過份。但就這樣放走他吳玠怎麼甘心?所以才有了一個新的說法。
這個說法雖然有理,但高寵也已知道這吳玠並不想讓他從從容容地過去。
“這個大人當然可以查核,在下是高家的世子,家人不是在是高寵銅陵就是在臨安,在下還擔不起這個謀反的罪責,也不想做個漢奸遺臭萬年,讓世人唾罵!而我這點人對大人來說,不足掛齒,對於這漢中的安全,大人可以做出安排,包括我們的過境的時間、路線,由此產生的費用由在下負擔。”
“這事我還得與屬下好好商量一下,三天後我通知你。今天就到這裡吧。”吳玠很生氣,又說不出理來,事情不想做絕,又不想這戰力落入劉光世等人的腰包,說完吳玠也不招呼氣乎乎地退入後堂了。
高寵從興州的川陝宣撫處置使司衙門出來,帶著下屬向楊家寨方向趕去,與吳玠的交流並沒有預期的順利,產生了許多的變數,後面的飛虎軍還不能過來,得讓他們留在成州。高寵在想,是不是這次迴歸的人馬規模太大了,可是現荊湖就要開打了呀,如果不乘機渾水摸魚,到時自己單搶匹馬會要難得多。
如果他們答應放行,而路途埋伏,那飛虎軍的損失就大了,高寵想起自己前世的皖南事變。如何規避這種危機?高寵一路想著,不覺已回到了楊家。
到了楊家,他先按排後續飛虎的事宜,這時史邊威他們應該出法了,派人分幾路趕往攔截飛虎軍,並讓成州做好飛軍的住勤安排,並儘可能控制訊息。
高寵與公主約見了楊老爺子。
“我的賢孫,怎麼了不順利?”楊老爺子關切地問。
“爺爺,有關貿易方面的倒是問題不大,算談好了。但就借路回銅陵這事,現在卡了殼,有難度,吳玠還沒有同意。”
“聽你說,要過去很多人馬,他能不心動嗎?你應該考慮的是,他不讓你過,怎麼辦,而讓你過怎麼防止他做小動作,把自己的風險降到最低。”
“爺爺,我是在考慮這個問題。”
“有一點我可以幫你的,就是了解吳家軍的佈防情況,到時不要讓人家包了餃子。還有一事,昨天收到政兒的信,他已調防漢中,或許到時他幫得上你,我寫封住給他。他同那個劉錡的關係也比較好,到漢中到時你們見見吧。”
“謝謝,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