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仰起頭:“四哥,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我看著她:“不是一直在準備麼,濡沫子說你的身體在慢慢好轉。”
她翻個身把我壓倒:“可是我等不及了,我想要”
我瞠目結舌愣在那裡,她現在總是有出乎意料的小心思等著我,每次都讓我生不如死的。
看我愣怔,她撇撇嘴,嫌棄地從我身上起來,拍拍手:“好了好了,逗你玩,知道你累,那我去看看兒子。”
在她起身離開的瞬間,我一把拽住她把她壓倒在床上:“誰說我累的,伺候你,一輩子都不會累。”
以前,駱安歌告訴過我,當你愛一個女人的時候,你巴不得每時每刻都在吃偉、哥,你巴不得一輩子都和她膩歪在床上,不管白天黑夜。
以前我笑他想女人想瘋了,現在我終於切身體會到,這句話實在是太經典了。
其實這段時間我需索挺厲害的,好幾次江別憶都被我折磨得昏過去,但是就是覺得奇怪,明明一個小時前我們才膩歪過一次,現在我竟然還是渾身血液沸騰,恨不得就這樣跟她膩歪在床上。
正纏綿呢,外面傳來琉璃的聲音:“四叔你快出來啊,外面來了一個陌生人,抱著小瓶蓋哭呢。”
江別憶一把推開我,扯了衣服遮住自己:“難道是小良”
一聽見這個名字我心裡挺不舒服的。
到了院子裡,只看見一個男人的背影,正抱著小瓶蓋哭。
小傢伙一臉無奈,看見我張大嘴巴,嘴型裡喊出的是:“老爸救我”
我首先確定那男人不是小良,卻也不是我認識的。
我走過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他回過頭來。
一張極為好看的臉,清雋綿長,尤其是那一雙眼睛,像深不見底的古井,裡面晃盪著的,全是憂愁。
我又一次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人,正打算開口問一問他,他道:“抱歉,打擾了。多謝你們,圓了我的夢想,再見。”
江別憶驚魂未定的,問我這人是誰。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看那樣子不像是有病也不像是流浪漢,是極有教養的。
齊光突然想起來什麼:“哎哎哎,四叔,剛才那人,不是塢城某高官的兒子嗎還記得嗎,上次上了報紙呢。小瓶蓋和四嬸嬸的眼角膜,好像就是這個人的女朋友的。”
我突然想起來,上次在新加坡醫院,小良好像說過,捐獻眼角膜給江別憶和小瓶蓋的那姑娘,是他亦師亦友的朋友,出車禍死了。
他還說,那姑娘要是知道有人代替自己看著世界的美好,一定會很高興。
他還說,可能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