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啊……”
最開始跟大黑認識的那幾年，她和大黑都沒有任何時間觀念，不知道今夕何夕。
後來大黑也不知道從哪兒偷出了一本日曆，然後他們一人一鳥就開始講究儀式感了。
到了除夕那天夜裡，她和大黑一起守歲，大眼瞪小眼互相瞪著，一直相互看到第二天。
然後等到新年來臨之際，互相對對方說上一句：“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呀，阿寶，我們今年一定比去年更好。”
“嗯噠！大黑也要新年快樂！”
一人一鳥，儀式感滿滿。
每當在距離新年還有十來天的時候，那個時候蘇寶就會開始莫名期待。
雖然僅僅只是跟大黑互相說一句新年快樂而已，可蘇寶還是覺得很開心。
因為大黑說，新年這天可以許願，希望今年比去年更好。
“以前就…那麼過的唄。”
蘇寶不知道別人是怎麼過年的，但是一定比她和大黑過得要開心。
於是只能下意識的搓了搓衣角，格外敷衍的回答道。
墨焰從這回答之中，讀出了深深的孤獨。他的小姑娘，似乎對所有人都期待的節日，並沒有那麼盼望。
興許是因為，以往過年並不太愉快吧。
想到蘇玉子的職業，墨焰幾乎能猜得到，小姑娘過年應該過得不怎麼樣。
可是他卻從未想過……
蘇寶以往的每一個年節，豈止是過得不怎麼樣啊。
“今年，帶上阿姨，我們一起去京都過年，好不好？”墨焰趁機邀請道。
不管以前如何，他希望從今往後每一個年節，都能夠陪著阿寶一塊兒過。
蘇寶抬起頭來，眼神亮晶晶的看著墨焰：“那我回家問問媽媽。”
……
說幹就幹，蘇寶下午抽空回家一趟。墨焰因為另有要事，因此沒有同行。
小姑娘揹著雙肩揹包，就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眨眼之間，已到樓下。
小而溫馨的屋內。
顧正良藉著幾分酒意，直接摸上了蘇玉子的手。
他發現自己可能是中邪了，這麼些天以來往蘇玉子這裡，跑得越來越勤快。
之前還安排了固定的日子，現在只要閒著沒事，就想上她這兒來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