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太過分了!”朱虹扶起我,“走,咱們去告訴老師。”
我攔住她,“幹嘛告訴老師,老師敢管他?”
“哈哈哈……慫包,算你他媽識相!”馬濤得意的說。
我看他一眼,“孫子,這筆賬我給你記著了,告訴你,我師父是徐瘋子,你等著!”
啪的一聲脆響,我結結實實的又捱了一個嘴巴。
“徐瘋子?我操你讓他來,來了不打得他滿地找牙!讓你們爺倆一塊找牙……等等,徐瘋子?哪個徐瘋子?”他突然愣住了。
我捂著早已經沒知覺了的臉,冷冷一笑,“你等著吧。”
那天我沒上學,朱虹扶我去了醫務室,然後把我送回了家,弄得班裡的男同學一個個都羨慕的恨不得自己也去挨馬濤一頓揍了。
回到家裡,師父正在跟一箇中年人聊天,那人面孔生,態度十分恭敬,應該是來求師父辦事的。從小到大,這種事我見得太多了,師父是我們這一代很有名的陰陽先生,幾乎每個月都有人來求他辦事。只要一有陌生人來,我們的生活就能改善一段時間,所以我一看有客人,趕緊拉著朱虹鑽進了自己的屋子。
朱虹是第一次來我家,經過前廳的時候,看到了神臺上紅布蓋著的神像,覺得很好奇。扶我在床上躺下之後,她往我旁邊一坐,“小馬,你們家裡怎麼還供奉神像呢?”
“那有什麼稀奇的”,我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今天謝謝你了,中午別走了,在我家吃飯吧。”
“我還得回去上課呢。”
“哎呀沒事,你學習那麼好,少聽一上午沒事的”,我堅持。
她站起來,“那不行,老師說了,學習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我可不能隨便曠課。現在你也沒事了,好好養著吧,我回去了。”
女孩是好學生,我沒強留。
客人走了之後,師父來到我屋裡,一看我臉上腫的跟豬頭似的,他笑了,“誰打的?”
“我們班的馬濤”,我說。
“你打他了麼?”他問。
“打了,打不過。”
他點點頭,“行,你歇著吧。”
兩天後,我傷沒大礙了,可以繼續上學了。
這天一早,我剛走到校門口,馬濤帶著打我的那群人迎了過來,噗通噗通幾聲,齊刷刷的給我跪下了,啪啪啪的扇自己的大嘴巴,一邊扇還一說唸叨,“小馬,我們錯了,再也不敢了,你跟徐爺爺求求情,放過我們吧!”
我有點懵,沒理他們,繞過他們跑進了教室。
後來我才知道,馬濤那天回去之後就被他黑社會的乾爹喊去了,用鞭子足足抽了他十多分鐘,腿差點給他打折。其他的那幾個打便宜手的也被一些來歷不明的人截住,帶到了縣城郊外的一座廢舊工廠裡。那些人不打他們,讓他們自己互相打,如果打的不能讓他們滿意,這些人就要幫他們打。他們嚇壞了,不敢不聽,互相打的鼻青臉腫的了,那些人才算放過了他們。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有人知道這些野小子得罪了徐瘋子的徒弟,僅此而已。至於我師父他老人家,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