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過一個轉交,向來沉默的單拓才有些突兀的出聲道
“那孩子可憐,小娘子今日對他好,他以後一定會報答小娘子的。”
葉青釉回神,意識到單拓說的是葉大寶,這才笑道
“單叔會看人?”
今日所作所為,其實也只是葉青釉隨手之舉,她心中都沒把握葉大寶一定會扣準機遇變好,怎到了單拓口中就變成‘一定會報答’了?
單拓搖了搖頭
“不會看人,不過眼神好,剛剛那轉交拐彎的時候瞥了一眼,瞧見那孩子蹲在牆角哭。”
葉青釉一愣,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看,可驢車早已經拐過了好幾個巷口,看不清葉家門前。
葉青釉別過臉,不置可否
“不惹麻煩就算是好事,哪裡管的上人家報不報恩,我爹做了那麼多好事,也不見得人人都報恩。”
“我還是寧願做個惡人,哪怕是遺臭百年,也算是有人惦記。”
這話不好接,單拓撓頭想了半晌,也想不出要怎麼接。
氣氛就此沉寂下去,也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驢車回了新家的院前。
葉青釉沒有絲毫猶豫,突突進了屋,果然就見到屋內一人在繡花,一人正拿著花樣端詳,都還沒有安寢。
兩人見到閨女回來,紛紛停下手裡的動作
“青兒回來了?”
葉青釉微微頷首,察覺屋內暖和,順手脫了外面帶薄棉的褙子
“回來了。”
她刻意略過葉大寶想在自家瓷鋪找活計的事情,又將今日葉家發生的事兒講了一遍,末了還不忘囑咐道
“。。。。。。。差僱事兒已平,往後不必給錢。”
這話其實不必交代,夫妻倆也是知道的。
只是葉守錢聽了半晌,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納悶,好半晌才悶聲問道
“你二叔三叔。。。。。打起來了?”
往日老二老三感情可是好到能夠穿同一條褲子的。
原先葉大寶來傳信,他們還以為只是因為葉婉兒如今嫁入柳府,所以老二要鬧上一場,決計不會分家。
可怎麼如今說分家就分家,說過契書就過契書,竟還當著小輩的面就打起來了?
葉青釉點頭,應了問題
“是,不但在阿爺面前打,我後來在門口聽了一陣,里正來之後,兩人似乎還動了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