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歡,我會好好收著的。”
聞言,春紅一顆原本七上八下的心終於落回肚子裡
“喜歡就好,我本也幫不上阿妹什麼,能帶些你喜歡的東西回來,也不算是沒用。”
葉青釉牽了牽唇角,正要開口,便被白氏堵了嘴
“春紅有心,阿孃剛剛已經替你謝過了,你還病著,就不必客氣了。”
“吃些東西墊墊肚子,晚些好全了,再客氣也不遲。”
葉青釉順從的喝了牛乳,又吃了不少蛋清,又聽兩人說了一會兒體己話,眼見精神頭變差,方才被安置著躺下。
這回躺下,可與先前大有不同。
不知是硃砂之毒正在消散,還是葉守錢與白氏對她態度一如既往,更或者,是聽了幾句春紅感恩戴德的軟話心中舒坦的緣故。
葉青釉再躺下的時候,心中已然沒有那麼難受。
當然,若不是牛乳是刻意用井水冰過的,她會更加舒心一些。
門被重新開合之後又關上,又陷入了寂靜之中。
葉青釉原本緊閉的眼睛又睜開,盯著床頂,心中有萬千思緒飄過。
睡不著,但有很多東西要想。
比如,這世間,為什麼能有人明明知道真相,還願意心甘情願當一個傻子。
為什麼呢?
那日的吳錫平,能為愛接受明顯已經失貞的春紅。
葉守錢與白氏,應該也能為了一份愛而接受她。
可這對嗎?
若真有慈愛,也該愛原本的葉青釉,而不是她。
為什麼會愛她呢?
愛又是什麼呢?
為什麼能讓人犯下這樣的大錯呢?
葉青釉有些頭痛,想不明白,也睡不著。
煎餃子似的翻了幾個身,迷迷糊糊間,竟又聽到屋角處有有了些思思索索的動靜。
葉青釉撐著坐了起來,屏息正要細聽,就見滿室的昏暗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有一道少年的身影輕手輕腳的開啟窗布,推開紙裱的木窗,小心翼翼的翻進了屋內。
來人,赫然正是許久不見的越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