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壯得意忘形。或許所有男人都對搶走別人的女人有種本能的得意,得到碧蘿的青睞,他整個人飄得不知自己是誰了,在我面前更是自信爆棚,胸脯挺得老高。
碧蘿又說:“我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我要是跟了你,你們反悔不認賬,要了人還不讓我老公走,那可咋辦?”
胡大壯早已被碧蘿迷得暈頭轉向,立刻讓人拿來紙筆,要當場立字據。他識字不多,讓我來寫。我本想把紙筆砸他臉上,碧蘿偷偷衝我眨眨眼,我就明白,胡大壯要遭的罪,怕是比我收拾他還要慘一百倍。
我只好寫了份簡單字據,寫明今晚碧蘿跟胡大壯走後,以她在村裡作抵押,我籌到錢就來贖人。若三個月內籌不齊款項,碧蘿就無限期抵押給胡大壯做媳婦。
雙方簽字畫押,胡大壯興高采烈地帶著村民把碧蘿領走了。人群散去,胡大娘很同情我的遭遇,寬慰我說碧蘿是為了救我才被迫如此,她是個好女人。
我心裡暗笑,大娘給我找了個手電筒,讓我連夜離開村子,趕緊找警察來救人,不然碧蘿被胡大壯糟蹋就晚了。這村子偏僻落後,常有買賣婦女的事,胡大壯就幹這種缺德勾當,仗著有點錢,在村裡橫行霸道、欺男霸女。
我聽了心裡直解氣,胡大壯是這種人,碧蘿收拾他那是一點錯沒有,也算為民除害。我知道碧蘿的手段,她一出手,就算不鬧出人命,胡大壯也得脫層皮。
我謝過大娘,說自己還沒休息好,媳婦又被那流氓弄走了,生不如死,哪還有力氣出山,還不如找個懸崖跳下去一了百了。
胡大娘十分同情我,也不再催我走,只是一個勁兒嘆氣,說世道亂,人心壞,好好一對有情人就這麼被拆散了。
大娘怕我餓著,特意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把逢年過節才拿出來的臘肉都拿出來了,兩個人做了四個菜,還拿出地窖藏的陳年古酒,讓我好好醉一場。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吃喝起來,睡了一整天,再加上這頓飯,體力基本恢復。我現在首要問題是怎麼救出芽兒、周大膽、張仙人和瞎子。雖說我開啟了天人之境的第一道門,可時間太短,還不會運用。玄門高手眾多,光是趙長老,我都不一定能勝過,更別提貓耳、騎驢老太這些高手了。就這麼闖進去救人,人救不出來不說,還得把自己搭進去,太不划算了。
我躲在房間裡琢磨救人的辦法,胡大娘時不時來敲門,怕我想不開自殺,讓我有些無奈。
到了後半夜,胡大娘終於睡了,我也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窗戶傳來敲擊聲,我猜是碧蘿。開啟窗戶,碧蘿貓著腰鑽進來,我笑著說:“我三十萬還一分沒籌到呢,你怎麼回來了?”
碧蘿皺著鼻子在我身上嗅了嗅,氣鼓鼓地說:“好你個沒良心的,我在外面差點被人玷汙清白,你倒好,好酒好肉吃著,心可真夠大的。”
我把給她留的菜熱了端出來,碧蘿狼吞虎嚥地吃光,還喝了胡大娘珍藏的大半壺酒。
我笑著調侃,胡大壯那麼有錢,又那麼喜歡你,大晚上還能讓你餓著?碧蘿說:“你以為胡大壯真那麼傻,他給我的飯菜下了迷藥,那迷藥劣質得很,隔著門都能聞出來,我可沒敢多吃。他自己那份兒我也給他留了點‘驚喜’,估計明天早上一過,他下半輩子就得在那‘驚喜’裡度過了。”
我聽說苗人擅長養蠱,碧蘿她爸號稱苗疆蠱王,本事肯定不小,我懷疑碧蘿給胡大壯下了蠱。
碧蘿說:“不用懷疑,就是下蠱了。這蠱很特別,只要他起了淫念,想禍害姑娘,蠱蟲就出來搗亂,讓他生不如死,你可以想象他以後的日子了。”
“我……”北藤纓被他問的居然啞口無言。她是有準備要做作業緩解下尷尬的氣氛啦。
正在徐盈敏想得出神的時候,經紀人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了起來,徐盈敏順著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便看到了跟在經紀人身後走進來的拿著專業化妝工具箱的化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