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還沒有來得及上場的人們搖頭跟撥浪鼓似得,趕緊退後幾步,去了其他圍欄。
我重新把蜈蚣放下,看向端木青雲,目光交匯之處,隱隱有火花閃爍。
“沒想到,你還是有兩把刷子。”
端木青雲平視著我,心平氣和的說道。
“不只是兩把,過會兒你就知道了。”
我從他平靜的話語中察覺到了細微的怒意,知道心胸並不怎麼寬廣的他,已經把我記恨上了,但我並不害怕,因為這是理所當然的。
我的眼睛,毫不掩飾的朝著寧淺畫看過去,她咬著嘴唇,和我短暫的交匯之後又挪開,有些倉皇,有些沒有料到,還有些擔憂,這些,都被端木青雲看在眼裡,他的臉色瞬間陰鷙,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好!”
他轉身,氣勢洶洶的回到了自己的圍欄邊上,然後閉上了眼睛。
端木青雲,依然是沒有人敢挑戰。
在這次的鬥蠱中,又淘汰了一半人,所有留下來的,都是滿臉慶幸,她們互相道喜,有一種劫後餘生的開心,只是有兩個人卻被刻意的隔開,一個是端木青雲,一個是我。
前者高攀不起,此刻臉色陰沉,讓人畏懼。
後者扮豬吃虎,摸不清楚深淺,所以眾人不願親近。
蠱婆再次上場,她的視線在我身上著重的停留,說道:“很好,現在留下來的,都可以進入第二項比試,毒術。”
毒術,算起來應該是蠱術的一個分支不,蠱不離毒,毒不離蠱,這是苗疆毒術的核心。
正因為如此,苗疆蠱婆才這麼令人畏懼,因為一個合格的蠱婆,往往都精通毒術,稍微得罪,一把毒藥下去,可以造成難以估量的後果。
雖然,苗疆人很看重毒術,把這當作是非常重要的一項衡量實力的標準。
蠱婆介紹著第二個環節的大概規矩:“很簡單,毒術分為兩種,以人為賭,一人施毒,一人解毒,若是堅持不住,則宣佈認輸,由施毒之人為其解毒,切記,不可硬撐,若是出現人命,概不負責!本輪比試拿到第一的人,可以在第三輪獲得輪空的優勢。”
規矩什麼的其實知道都是知道的,現在重申一遍,也只是走個過場,我早就已經知道了詳情,這毒術很簡單很直接,就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用毒,如果對方解掉了,那麼就可以轉換位置,對前者用毒,一直到一方認輸為止。
毒術,本就是這樣,若只會害人,而不會解毒,那麼明顯是不合格的。
“我對於毒術的涉獵不多,但應該也能勉強過關。”
柳葉兒不再像之前那麼有底氣了,所謂術業有專攻,當年的月月也只是專心修煉蠱術,對於用毒,理解的並不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