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耿朝忠必須找到吳澤城,搞清楚情況,看看這件事到底是個意外,還是被楊文秀設計了!
耿朝忠沒有開車,反而加快步伐,一直往長沙路的方向走。
他在那裡給吳澤城安排了一個安全屋,如果吳澤城出了事,第一時間應該就會去那裡!
半個小時後,耿朝忠終於來到了這座普通的民居外面,裡面亮著燈,視窗放著一個白色陶瓷花盆,好像沒有什麼大動靜。
耿朝忠舒了口氣。
他和吳澤城約定過,如果屋裡面安全,就會在視窗擺一個白色花盆,看來,並無大礙。
又謹慎的繞著房子周邊轉了一圈,耿朝忠才邁步來到了屋門外,輕輕敲門。
“誰?”
屋裡傳來了吳澤城有氣無力的聲音。
“我。”
耿朝忠回答。
一陣腳步聲傳來,吳澤城開啟門,把耿朝忠迎了進來,只是,他的左手緊緊的捂著肚子,臉上一片蒼白。
“什麼情況?”
耿朝忠一把扶住吳澤城,把他攙了進去——看吳澤城踉踉蹌蹌的步伐,竟然傷的不輕!
“意外!”
吳澤城靠在床鋪上,不停的吸著涼氣,耿朝忠這才開始仔細的打量他,發現他左手按著的肝脾的位置,一絲絲鮮血正順著包裹在腰上的白紗滲出來。
“那個楊文秀,好巧不巧,竟然有一個人跟他接頭!我剛捅了他一刀,還沒來得及補一刀,身後一下子衝過來一個人,扭住我的手腕就往我懷裡扎,我使勁抵抗,刀子還是扎進了脾臟!媽的,那傢伙好大的力氣!”
“這傷口是你自己的刀傷的?”耿朝忠詫異的問。
吳澤城點點頭,依然不停的抽著涼氣,沒有再說話。
耿朝忠暗暗警惕,吳澤城的身手自己雖然沒見過,但強於一般人是肯定沒問題的,而這人竟然能扭住吳澤城的手腕讓他強行自刺,這力量可真的不一般!
“楊文秀會不會死?如果他沒死,你就不能露面了!”
耿朝忠眉頭緊鎖,雖然這時候不應該硬纏著吳澤城問話,但是不問也不行,因為這楊文秀是認識吳澤城的,而吳澤城和自己的關係劉一班也有一些瞭解。一旦楊文秀把這件事上報了,那引起的連鎖反應不可不察,很可能會導致自己的暴露!
“放心,不死也去了大半條命,我那一刀捅得很深,又是帶血槽的,他從那裡跑不了多遠就得死過去!”
吳澤城猙獰著面容,惡狠狠的說。
耿朝忠鬆了口氣,看樣子,這楊文秀就算不死,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麼行動和說話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