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在天空中不斷飛騰,而我在白鶴背上,被來往的風衝撞著臉頰。
“你要帶我去哪?”我問他。而他只在我面前沉默,風捲起他的長髮,在天空翻飛起無數的髮絲。
“是哪?”我還想繼續詢問,而他卻已經無所言語。面前的畫面在不斷的變化,我才發現白鶴已經穿梭了許多的地方。從泛著沙黃的沙漠一直往北,直至滋生雜木的荒野,再到擠滿生靈的叢林,最後抵達一處無垠的大海。
“大海?”
我出聲詢問,而海水上已經泛起了幾抹璀璨的日光。原來是晨曦初生,在海平面上緩緩爬起。海上一片祥和,只有寥寥的船隻在泛著微光的海上穿行,而遠遠的海角,一隻藍鯨吹起高遠的水柱,上面便停滯下彩虹。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我問著他,而心思卻完全落在了此處的景色上。以我對他短暫的瞭解,就算他要告訴我什麼也定然不會明說,而景色中估計就藏著他的用意。
但此處的景色卻只有祥和可見。遠處的晨曦,寥寥的船隻,噴射水柱的藍鯨,還有那短暫的絢麗彩虹,可這些都有著哪些意思呢?
“老哥,你多少給些暗示吧?”我看著他還不準備發聲,連忙問他。而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便在風中揮了揮手。白鶴隨之緩慢了翅膀,逐漸下沉,慢慢停在地上。
“跟我走走。”他說。
“好”。我也沒有再說什麼,就這麼跟在他的身後。走在海灘上的感覺非常不同於觀賞,腳下漲潮的海水洗過自己的腳掌,在其間留下清涼的感觸。我只慢慢走著,而目光仍然在搜尋著。
“你在看什麼?”他卻開口了。
“看風景啊。”我回答。
“用什麼看?”他笑了。
“用眼睛啊。”我剛說出這句話就感覺到了什麼,連忙隱晦的問他。
“所以不該用眼睛看是嗎?”我說話聲音很輕。
而他只是大笑,往前就奔跑起來,沒有給我肯定的答覆,但我心裡其實已經明白了大概,只覺一喜。
我也不魯莽,知道他不直接告訴我一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便只在找尋著方法,不再過多的去問他。
眼前的景色如果不透過眼睛還能透過什麼去看呢?他之前提到了大腦和心,難道要透過自己的判斷,或者透過心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