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怔了下,這傷,是當時褚臨沉為了救她,被歹徒刺傷的。
從這傷口的痊癒情況,看得出來幫他縫合的醫生技術一定很差,居然縫成這個樣子。
她在心裡搖了搖頭,沒有吐槽出來,而是拿起了縫合工具,處理起旁邊的新傷。
座椅間的空隙小,秦舒為了方便操作,只能蹲著身子貼在他面前。
她手法熟練,下針利落過度那,卻又透著一種刺繡似的優雅。
褚臨沉一動不動,保持著挺直的姿勢,針刺穿皮肉,他硬是一聲都沒哼出來。
秦舒抬眼看了他一下,佩服之餘,沒忽略他額角冒出的汗。
“累的話,你可以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你渾身的傷,一時半會兒也處理不完。”她說道。
褚臨沉沒說話,倒是慢慢閉上了眼睛。
他的確太累了,這次出行,沒料到有人會在他回來的路上設伏,他用了一天一夜的時間,才甩掉那些人。
遇上秦舒,純粹意外。
褚臨沉只是進入假寐狀態,根本睡不著,身體的感知很清晰。
秦舒微涼的指尖掠過他的肌膚,針線穿引的刺痛,以及,她給其他傷口消毒清洗的微痛......
細細密密,牽動著他的神經。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褚臨沉幾近麻木,快要真正睡過去時。
秦舒清冷的嗓音響起,“好了。”
她一直維持著半蹲的姿勢,也累得不行,擦了擦額頭的汗,準備坐回旁邊的位置。
沒想到雙腿一軟,朝前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