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太陽穴，等腦子裡那股突然的脹痛緩過去，這才恢復神色，走出電梯。
“褚少，您這是身體不適嗎？”衛何跟在他身旁，關切問道。
褚臨沉俊眉幾不可查地皺了一下，似乎想了想，冷聲說道：“那個工程部經理負責的專案麻煩不斷，說明他自身也有問題。這樣的人，沒有必要繼續留在褚氏。”
衛何錯愕，褚少話裡的意思是——他之所以頭疼，是剛才被工程部經理給氣的？
就因為對方來彙報專案的問題，褚少就要把人給開了？
這也太......
衛何跟在褚臨沉身邊多年，對他的脾性和行事風格也十分了解，實在想不到褚少會因為這麼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把人開除。
這完全不是他往常的作風呀。
衛何心裡很清楚那工程部經理並沒有犯什麼大錯，便忍不住說道：“褚少，您這個決定是不是太突然了？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畢竟那位趙經理來褚氏好幾年了，為褚氏不少的專案都出過力......”
褚臨沉側眸睨了他一眼，狹長深沉的眼裡沒有絲毫波瀾，冷意冽冽。
他幽幽道：“你要是想為他說情，乾脆跟他一起離開？”
說完，不去看衛何僵愣的表情，寒著臉大步朝停靠在前方的車子走去。
衛何硬著頭皮跟在後面，腦海裡卻迴盪著褚少剛才的那一句話。
跟隨褚少的這些年裡，哪怕是他犯下嚴重過錯的時候，褚少也只是對他施以懲戒，事後依舊把他留用在身邊，對他無比信任。
所有人都知道，他衛何不止是褚少的下屬，更是他的左膀右臂，不可分割！
褚少也從來沒有說過要讓他離開的話。
但現在，只因為一個並沒有犯什麼錯的工程部經理，褚少就毫不猶豫地給他發出了離開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