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拍賣場那邊有歡迎儀式,角鬥場沒有亮燈。昏暗空曠的場館內,只有頭頂上方淒冷的月光灑下來。
被過度使用的擂臺略顯陳舊,欄杆上有斑駁的痕跡,乾涸的血漬新舊不一,深紅與黑色,堆疊在一起,有種陰森森的感覺。
踏入這裡,空氣中似乎都帶著濃濃的血腥氣。
端著醫療用品的女人加快腳步從那些擂臺旁經過,然後拉開一扇小門鑽了進去。
門後是休息區,面積不大,也並不乾淨整潔,發酸的汗臭味充斥著整個空間。
但亮著燈,總歸沒那麼恐怖。
女人輕舒一口氣,放緩了腳步。
再往前就是用布簾隔開的醫務室了。
灰色的布簾突然掀開,一道身影冒出頭來。
“嘿快點!拿個東西也這麼慢?!”
女人連忙應了一聲,把東西端進去。
醫療室又比休息區大一些,是給那些打擂臺的選手處理傷口用的。
不過,只有勝者才能享受這種待遇。
至於輸家——這裡的規則很殘忍,輸家是沒有資格走下擂臺的,自然也不需要處理傷口。
今天沒有比賽,醫療室裡只有來拆線和換藥的選手,有五個人。
除此之外,還有三個和女人穿著同樣白大褂的低階醫師,都是女性,她們主要負責清理、消毒、包紮這些簡單又繁瑣的工作。
這裡也有高階醫生,有專用的手術室,地位和她們完全不同。
原本,她應該去那裡的,可是她的手掌被秦舒用匕首洞穿後,就再也拿不穩手術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