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盯著他的反應,淡淡點頭,語氣比剛才更加篤定了幾分:“其實我一開始懷疑的就是辛寶娥,柳昱風曾在褚奶奶的病房裡撿到了一根銀針,那是辛寶娥離開後留下的。但當時因為路夢平認了罪,而我又念及辛家對我的恩情,就沒有繼續追查。
“後來得知辛寶娥和路夢平是母女關係,我就意識到,路夢平可能是替她頂了罪。我可以肯定,辛將軍也懷疑過這一點。”
“......”
辛裕沒有說話,心裡卻掀起了波濤駭浪。
他突然想到那次跟著父親去監獄探視路夢平,父親單獨跟平姨聊了好一會兒,沒準兒就是特意去確認這件事的!
自那之後,父親對寶娥的態度也比以往更加冷淡,肯定是起了疑的。
辛裕想到這兒,心裡不由地一寒。
他深吸了口氣,壓下洶湧的情緒,說道:“你說的這些,大多隻是你的推測。”
“沒錯,只是推測。”秦舒居然附和地點了點頭。
但她隨即話鋒一轉,又說道:“凡事都講真憑實據,何況褚奶奶的這件事情節嚴重,我當然不會僅憑推斷就給她定罪。直到......上次我們一起回海城,在那裡遇上了辛寶娥。”
“我給褚奶奶做手術你是知道的,當時我懷疑辛寶娥動了我的筆記,你還很不高興,替她辯解。所以後來有一件事我就沒有告訴你。”
秦舒說到這裡突然停住。
隨著她的停頓,辛裕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快要跳出胸腔。
真相離他,似乎只有一步之遙。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秦舒,有些緊張地嚥了嚥唾沫,輕聲催促:“你說。”
秦舒不慌不慌,用平靜地口吻說道:“辛寶娥偷換了褚奶奶的藥物劑量,證據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