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倆口倒也看得開,大兒子雖然闖禍賠了八萬塊錢,但好歹是高考出色發揮,把面子掙回來了。倆兒子一年學費加生活費估摸著怎麼也要三四萬塊錢,省吃儉用還是能支撐住的。
回到高成市的當晚,王光明就召開了家庭會議。
“我和你媽也沒多大本事,咱家呢,就這麼個情況。你們上超能武校後,每個月生活費七百塊,其他要花錢的事情另外算。”
王越忙道:“爸,我可以去找家教或者兼職打零工,可以自己掙生活費。”
楊玲花在旁眉開眼笑,一臉慈愛之色:“小楊也懂事了呢。”
“懂什麼事,不惹事就行了。”王光明擺了擺手:“上超能武校了也不要放鬆自己,這個證那個證的多考些沒壞處,將來出社會找工作人家都看證。”
王越報的是蘇南財經超能武校的國際貿易系,王海填報蘇南超能武校的法律系,都屬於熱門專業。倆兄弟在同一個城市,老倆口也放心些。
老家宅子賣了十五萬,刨去八萬塊錢存款,七萬塊錢再加上剩下積蓄足夠把王越王海培養到超能武校畢業。但王光明一想到還要攢錢給兒子準備買房結婚,腦袋就疼。
他只是個菜販子,沒多大本事,想給兒子更好的物質生活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從老家回來後,已是七月初,新城高中高三屆開了最後一次校會,各班開班會。
王越猶如黑馬般考上蘇南財經超能武校,名列班級第四名,驚呆了老師和同學們。這還是他儘量收斂的結果,那三個被他攝魂入夢的槍手都考上了名牌超能武校。
他春風得意,儘管是作弊得來的成績,但沒人發現不是麼?過程很重要,結果更重要。
有人歡喜有人悲,名落孫山的學生也不在少數,王越能感受到他們眼中的悲傷和嫉妒,所以表現的很低調,儘量不刺激別人。
“王越,你什麼時候去學校報道?”前桌小籠包女生半側著臉問道,語氣輕飄飄的,跟以前的厭煩感大相庭徑。
“通知書還沒到呢,不過正常都是八月十號左右去,不是要軍訓半個月麼?”王越心裡感嘆這就是好學生的待遇,班主任都對自己刮目相看了。
“那你訂票的時候叫我一聲,這是我手機號。”小籠包遞過來一個寫著手機號碼的紙條,她原名沈夢夢,也報考了蘇京市的學校。
高成市位於蘇省以北,離著經濟發達的蘇省省會蘇京市只有三百餘公里路程,不論火車、汽車還是飛機都很方便,所以有不少人報考了過去。
沈夢夢遞玩紙條,臉蛋紅撲撲的扭回去,後桌男生手中圓珠筆轉的刷刷快,掉在桌上砰砰響她也不管了。
“要是擱在從前,她肯定扭頭就是一副我欠她錢的臭臉色。”王越哼哼地想著,不過被人尊重的感覺真好。
他摸了摸褲兜裡的木雕,對未來的生活浮想聯翩。
在王光明和楊玲花看來,高考後的王越有點脫胎換骨的味道,知道為家裡幫忙了。不但白天來菜市場幫忙賣菜,有時候凌晨三四點還主動起床要求去幫老爸進菜。
老倆口哪裡捨得兒子吃這個起早貪黑的苦頭,對大兒子印象大為改觀,母親楊玲花還偷偷多塞了零花錢給他。
父母給的錢,再少都是乾淨的。他那張銀行卡里的八萬塊見不得光,王越已經把卡給掰斷扔了。
“七百塊錢也就夠個飯錢,等我上超能武校就去找零工做,自己掙生活費。那個神秘人不可能把法器一直放在我這,遲早要收回去的,未來還得靠自己。”
法器幫他考上了超能武校,雖然就讀於文科專業,但王越已經很知足了,等待通知書下達的暑假裡,他又使用了三次法器,對一個輔導機構的外教下手,利用他在夢境中惡補自己的英語。
夢境和現實時間對比是五十比一,反正暑假裡閒著也是閒著,有足夠的功夫來幫他打基礎。
八月未到,來自蘇京市的蘇南財經和蘇京超能武校的錄取通知書一前一後寄到了家中,王越自然是激動非常,弟弟王海則還是那副淡然神色。
“你們倆兄弟也不算小孩子,去蘇京讀書我就不送你們去了,你媽一個人忙不過來。”王光明把銀行卡推到小兒子王海跟前,叮囑道:“卡里有兩萬塊錢,除了交一萬七的學費,剩下的是你們倆兩個月的生活費。以後就用這張卡,我定期往裡面打錢。”
“嗯。”王海收好卡,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