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了?”
“嗯,血獸出世,一定會攪得天翻地覆。肉身之軀,是沒辦法與之抗衡。我們不出手幫忙,到時候恐怕會血流成河,死傷無數。脩名...如果徐福真的躲在豐鎮,我若動手殺了他,你會恨我嗎?”
不管怎麼說,徐福都是脩名的師傅,秦曼怕脩名會因此記恨上她。
脩名長舒一口氣,怪只怪造化弄人:“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他作惡多端,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願不得旁人。嫚兒,我只求你,能留他一具全屍。”
脩名眉間緊皺,有股化不開的哀傷,亦是悲慨,亦是不捨,亦或是告別。
秦曼瞭解脩名,他明事理,可也重情義。脩名曾提過,他家境平寒,家中還有兩個弟弟妹妹,迫於無奈之下,父母本打算將他賣了換個好價錢,養活弟妹。
幸得徐福路過帶走他了,賞了他口飯吃,還給了父母一筆銀子。不然,說不定他早就餓死了。能讓他說出剛才那番話,著實有些為難他了。
“你別聽小晨瞎說,要是覺得為難的話,這次豐鎮之行,你就別去了。”
脩名搖了搖頭:“我和他一樣,都不放心你一個人去。再說,時隔多年,我也想見一見他,為他送行。”
“好”
小七在嬤嬤的教導下學了很多新東西,他看秦曼和脩名在客廳聊天,有模有樣的學著嬤嬤倒了兩杯茶,放在他們面前。
“小七真乖”
秦曼俯身去端桌上的茶杯,脖子上用紅色軟線穿好的白玉山茶花吊墜,從衣領滑落了出來。
脩名覺得吊墜有些眼熟,這好像是當年他們初相識的時候,自己在海棠送給秦曼的禮物。“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這吊墜你居然還一直帶著。”
秦曼摸了摸吊墜“已經戴習慣了,索性就一直戴著。可惜的是,之前不小心摔過一次,摔出了裂紋,有片花瓣還被磕碎了一隻角。”
“沒關係,等這次從豐鎮回來,我在重新給你雕一個。”
“好啊”秦曼點頭笑了笑。
“嫚兒,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後多笑笑,別整天皺眉,這一點都不像原來的你。”
脩名和秦曼重逢之後,他發現秦曼變了許多,她不再像初相識那般,天真爛漫,也變得越發不愛笑了,她的改變,讓脩名看的心疼。
“是嗎?時間不早了,回房歇息吧。”
成長總是教會人很多東西,也會剝奪、扼殺掉一些東西,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成長過程中,所要付出的代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