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琦看見手銬,眼底閃過一絲尷尬,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沒辦法,我要是不鎖著你,一鬆開,說不定你就躲到某個我找不到的地方藏了起來。”
秦曼躺在床上被頭頂上方方琦灼熱的視線,盯得頭皮發麻。沒有什麼比被一個陌生人意淫更可怕了,甚至連他幫自己蓋被子的手都讓人覺得異常噁心。
“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秦曼忍無可忍的說道。
“以後你就放心住在這兒,缺什麼就和下人說。現在軍部到處在找你,你留下來,我可以保護你。”
“要不是你耍陰招,怎麼可能抓得住我?”
秦曼想到這就來氣,軍部那兩個老傢伙,居然敢算計自己。也怪自己不小心,小晨提醒過多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只是這倆兒老頭,平日裡裝的太好,自己對他們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李豐臣現在在哪兒?”
李豐臣是軍部的人,王剛和林棟想對付自己,要是李豐臣在她手上,量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實驗室是毒氣洩漏的源頭,早在毒氣洩漏那一天,他和我那些被改造過的兄弟,沒能挺過來,統統死在了實驗室,他們的屍體被我讓人埋在鎮門口。”
方琦見秦曼主動和自己搭話,嘴角咧開笑的合不攏嘴。根本不像是再說,人死了之類的晦氣話,反而像得了什麼天大的好處一樣,心花怒放。
秦曼進鎮前確實看到了不少的小土坡,沒想到居然那些土坡居然是墳冢。她瞥了瞥眉開眼笑的方琦:“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嗎?”
“我以為你早就清楚了?”
方琦的手劃過秦曼臉頰,秦曼驚的打了個哆嗦。她轉頭對上他身後的翅膀,大大的肉翅,近距離看上去更加直觀,更加噁心,粗大毛孔裡露出數不盡的細細茸毛,就像殺雞的時候,毛沒有拔乾淨一樣。
方琦沒有錯過秦曼眼底閃過的嫌惡,他一把死死掐住秦曼的脖子,眼中藏不住的委屈和失落:“我...原本以為你和他們不同,沒想到居然是一路貨色。”
“呃...”
秦曼被掐的喘不過氣,躺在床上拼命掙扎,手腕上的鐵鏈撞到床頭櫃叮噹作響。神經病,她不懂剛才還好好的人,怎麼突然發起瘋來了。
方琦看著滿臉漲的通紅的秦曼,眼眶竟然落下淚來。他對上秦曼紫金色的雙眸,突然腦海中一陣暈眩。他迷迷瞪瞪的鬆開秦曼,解開床頭的手銬。
不好,秦曼看著神志逐漸清明的方琦,心中暗叫糟糕,剛解開手銬,方琦就醒了過來。
方琦拍了拍暈乎乎的腦袋,驚訝地看著掙脫出來的秦曼,這個女人居然能夠借用眼睛催眠自己。
秦曼從床上跳下躲開方琦的攻擊,頭下的枕頭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蓬鬆的鵝毛飛的漫天都是。神仙打架、殃及池魚。狹窄的房間裡,東西被兩人砸了個七七八八。
秦曼體力還未完全恢復,她被方琦的翅膀掃到,撞倒在了玻璃茶几上。
方琦緊緊掐住秦曼脖子,他心裡已經動了殺念,既然得不到她的心,那就徹底毀掉,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秦曼在掙扎中無意摸到了盤子裡的水果刀,她拿起刀子狠狠衝方琦的脖子刺了進去。
方琦吃痛,一手捂住冒血的脖子,一手按住秦曼持刀的肩膀,五指深深插入肉裡,暗黑色的鮮血從秦曼肩膀流了出來。
秦曼一腳踹來受傷的方琦,本想借機結果了他。她聽著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想到自己也受了傷,只好無奈放棄,從三樓的窗戶跳了下去,她對賭場地形不熟,慌不擇路的跑進了賭場的後院。
狗棚裡,陷入夢鄉的小安突然聞到了一股誘人的香味,晚上沒怎麼吃得他,肚子餓的咕咕直叫。
小安被餓醒了之後,循著香味爬到柵欄門口,看見了一個暈倒在門口,二十多歲的漂亮姐姐。還好他脖子上的鏈子夠長,聽到大樓那邊傳來的吵鬧聲,機靈的小安把秦曼拖進了狗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