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就像看到了自己。
所以他不拒絕和她交流。
“你忘了嗎？透過了數學競賽，我們會被保送大學，這次比賽如果贏了，更是景上添花。江遇，我們前途無量，你知道嗎？”
徐婉又笑了，可是江遇聽到這個心裡就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被保送大學，我就可以離開我現在的家庭，去一個陌生城市重新開始，建立我新的生活，所有的難過，異樣的眼神，和言論都見鬼去吧。”
這些話。徐婉幾乎是對著那條大河喊出來的，像是壓抑了太久，她喊完，微笑的眼楮裡多了一份濕潤。
“嗯。”
江遇拿出一片紙巾遞給她。
“謝謝。”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不想離開嗎？”
徐婉從自我沉浸中走出來，水靈靈的眼楮盯著江遇。
“江遇，我們一起吧一起離開這兒，一起上大學。”
她第一次鄭重其事的對江遇說話，沒有之前無數次被拒絕的忐忑，反而異常冷靜。
江遇頓了頓，彷彿在那一刻才在徐婉眼裡看出了不一樣的情緒。
可是他分腦海里卻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那個在自己受欺負時，會沖出來講道理的女孩，那個默默支援自己的女孩，那個讓自己買早餐的女孩，那個叫自己做她男僕的女孩。
“對……”
話還沒說出來，徐婉舉起手錶示暫停。
“其實，你一猶豫，我就知道你要給的結果了。”
徐婉苦笑了一下，十五天不長不短，卻足夠她瞭解一個人的內心。
“嗯。”
江遇點頭，沒有過多的情緒。
“如果，以後有我能幫得上的忙可以找我。”
如果徐婉是哭了還好，人家沒哭，而是冷靜反而讓他有些無措。
除了這樣，他找不到安慰女孩子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