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傭人去準備點清淡的。”
她默許。
看他披上睡袍往外走,又把他叫住,“陵懿,我需要避孕藥。”
他的脊背一僵,沒回答。
黎景緻使出最後的力氣從床上爬起來,進了浴室沖洗身體,身上是他留下的斑駁痕跡,洗不掉也擦不掉。他深留在自己體內的東西,更是怎麼也清理不淨。
她選擇放棄,簡單沖洗完畢,穿好內衣裹著浴袍走了出來。
陵懿站在門口,她一推開,剛走出去,就撞進她的懷裡。
長臂一伸,將她攬入懷中,“去吃點晚餐飯。”
她沒動,朝他伸出手,“避孕藥呢?”
“下次不會了,我保證。”他嘴上這麼說,卻沒有一點準備行動的意思。
“下次再說,這次先把避孕藥給我。”
他的下顎貼著她的發頂磨蹭,“太晚了,讓女傭出去買避孕藥不安全。”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人道主義了?”女傭出去買藥不安全,當初在封家,他把狼狽的自己推下車的時候怎麼沒想過那時是深夜?
回憶這個東西很奇妙,你想著那個人好的時候,不管以前多麼惡劣的事情,總能選擇性遺忘,怎麼也想不出來。
可你一旦厭惡上了那個人,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的,你總能想起他的種種惡劣行徑。
他沒回答,一副後悔至極的樣子盯著她看。
黎景緻也算是明白了,陵懿根本不打算給自己避孕藥。
“你不讓我吃避孕藥,萬一我懷孕了呢?”黎景緻冷颼颼的看著他,忽然有種可怕的念頭冒上心頭。
這不就是陵懿報復的最後一步吧?
他要她懷孕,最後卻逼著她拿掉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