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緻還算有良心，轉過頭對他笑，還揮了揮手，“再見。”
話音剛落，陵懿把她的頭給拉了回去。
向亦然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
……
這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還沒到菜市場，雨就停了。
沒到下班的時間，卻是小學生放學的時間。不少接送孩子的家長都趁著這個時間在菜市場買些菜回去給孩子做晚餐，菜市場里人頭攢動。
地上是坑坑窪窪的水窪，裡頭積著淤水，踩踏過後淅淅瀝瀝濺在褲腳上。
陵懿有潔癖，表情一直不太好，但也是極力的忍耐著，沒有表現出異樣。
黎景緻見他這幅樣子，也心軟了，想著他也為自己出了氣，況且林以純畢竟是之前的事情。他已經做到這個地步，她也沒必要斤斤計較。
她拉了拉他的手，“我們走吧。”
“只買一點萵筍就夠了？”陵懿詫異，兩個人只吃這一個菜？
“去超市買吧。”不折騰他了。
“既然來了，就在這裡買齊了吧，我還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方。”
“你不習慣。”
“又不是每天都過來，難得來一趟總要享受一下這個過程。”陵懿接過她手裡裝著萵筍的塑膠袋，另一手與她十指緊扣，不讓她退縮。
黎景緻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發現他沒有勉強的意思，這才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陵懿的聲音沉沉的落在她耳邊，“平常夫妻那樣經歷過的事情，我也不想要你因為我而缺失任何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