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前聽谷琛所講,他現在離著村子也沒有多少的距離了,走路的話估計也就只要用半個小時了,想到了這裡,我也不做什麼停留,直接往村口走去。雨越下越大,轟鳴的雷聲整耳欲聾,手機應該是在車裡的,沒有進水。
我開啟手機的擴音,不停的喊著谷琛的名字,同時另一隻手開啟了手電筒。
這一條小路沒有一點的燈光,傾盆大雨,天上滿是烏雲,不論是月亮還是星星都藏在了雲中。雨水打在樹葉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偶爾的涼風一吹,這樣的環境還是讓人有些恐怖的。就好像是走在了恐怖片的現場中,讓人不由的心中發慌。
走了二十多分鐘,手機中仍然只有偶爾的雷聲,以及下雨的沙沙聲,這麼長時間了,谷琛仍然沒有絲毫的訊息,這時我不由的焦急看起來。如果谷琛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汽車開不進來,走路至少要兩個小時的時間……
而此刻我只能祈禱谷琛一定沒有事情,而就在我較急如焚的時候,我終於看到了在遠處的那輛汽車。此刻的汽車明顯已經是脫離了這條村路,此刻它已經衝入了兩旁的田野裡,斜斜的供在了橫隆地上,一個前照燈已經損壞,只剩下另外一個前照燈將燈光斜斜的射向了天上。
可汽車裡卻是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到裡面人的情況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此刻,我趕忙將手機裝進了口袋裡,直接扔掉雨傘,也不顧上管什麼大雨了。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汽車旁邊跑去,幾乎是連滾帶爬的來到了汽車旁邊。我趴在車窗上往裡面看,但是太黑了,根本就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說,前照燈如果是開著的話,那麼汽車儀表盤應該是亮著的,藉著亮光,就算不能清晰的看到裡面的情況,但至少應該是能夠看到裡面的。可是現在,裡面烏漆墨黑的一片,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這一點很不尋常,於是我趕緊用手電筒往裡面照射去。
而與此同時,天上猛地一道閃電打了下來。
我終於看清了車裡面的狀況,可這和我預計的完全不一樣。
我終於看到,駕駛座上根本就沒有谷琛,也沒有其餘的任何人。可反而在後座上,斜著躺著一個我怎麼都不會想到的人。這個人帶著一張黑白色的面具,嘴上那裂到了耳根的紅色彎嘴巴,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
而唯一露出的兩個眼睛,此刻正冷冰冰的看著我。
吳醉,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一瞬間,我的心中想了很多事情。我們的行動究竟是誰洩漏出去的,為什麼吳醉會來到這個地方呢?我在周圍沒有看到任何的車輛,也就是說,吳醉一定是提前知道了谷琛會來到這裡,他們已經把谷琛轉移走了?
可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就感受到背後一股勁風襲來,我下意識的躲避,可卻是被人抓~住了我的手臂,一張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在和吳醉的交手過程中,我曾經在劉寅炎的案子中見過這個人。
而接下來,我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上被刺入了什麼東西。
世界上並不存在只需要輕輕拍一下,或者是輕輕聞一下就能夠致人一瞬間昏迷的手段。吸入強烈的刺激性藥物,需要幾分鐘的時間昏迷,而如果是一個對人體構造瞭解的麻醉師,能精準的用注射器使人在一分鐘之內昏迷。
而這個人,明顯很專業。
因為在幾秒鐘之後,我就感覺自己的頭部有些疼痛。
吳醉開啟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啪”的一聲將車門關上了。
我被人按到在了地面上,此刻我只覺得頭疼無比。雨水將我淋得像是落湯雞一樣,可卻不能讓我更清醒一點。
一個人幫吳醉撐傘,這個人是老張頭。
吳醉緩緩的蹲了下來,用手摸著我的頭髮。
“你到底,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此刻才明白,原來說話也是一件這麼費事的事情。
吳醉蹲在地上,湊到了我的耳邊,用一種輕柔的聲音對我說道:“我說過,我們還會見面的。遊戲,終於要開始了。”
我已經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只聽到“沙沙”的雨聲逐漸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