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題詩,真的是人前顯聖的不二之選。
白池景只是說了自己的名字,然後簡單問了一聲好,這不過是尋常無比的事情,然而哪怕是那位魔主殿的外天下境封天覺,都不由在其眼底露出了驚歎之色。
甚至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羨慕。
畢竟,這種自我介紹的方式,說一句獨步天下,也是不誇張的。
而能壓過這種自我介紹方式的,也只有再多兩句。即,天官題詩不是僅有兩句,而是完整一篇,或者是更長的篇幅。
“天官題詩,還真是了不得啊!”
一道長嘆聲傳來,卻不是封天覺發出的,而是自遠處飄來。
那聲音由遠及近,兩道身影也是由遠及近。
這兩人的打扮有些怪異,都作書生打扮,但卻是剃光了頭髮,額前眉心處還有一點硃紅色的印記。
印記呈現出凋零的半片蓮花模樣。
這是一中年男子,和一個少年。此時,這兩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白池景身上。
而見到這兩人,白池景也不意外,畢竟陳長老方才可是提到“幾位老友”。那位陸地神仙封天覺可以算,然而那位龍念安師姐,就無論如何都不能算了。
所以,只能是還有其他的外天下境在趕來。
“這是吾心宗的李歡訶。”陳龍安開口道。
“白池景,見過李前輩,這位道兄。”白池景再次抱拳見禮。
而見到白池景行禮,李歡訶還未開口,那少年便是先嗤笑了一聲:“惺惺作態,說起來,聽聞你不過入道第二等天賦,不知真假?”
這少年很是無禮,同樣也很失禮。
不過,奇怪的是,無論是李歡訶,還是陳龍安,都沒露出什麼異色,那封天覺則是有些意外地開口道:“他養的是傲慢之心?”
“封道友慧眼如炬。”李歡訶輕笑著點了點頭。
吾心宗,心修法門,而人心變化多樣,這心修法門自然也是繁多。善心、魔心、傲慢之心、狂躁之心、平淡之心等,皆可入道。
不過,入道容易,心劫難渡。心修法門,對修煉資源依賴甚少,可一時不慎,就會心力枯竭,血肉化作枯骨。
“那麼他也修煉了劍道?”這時,陳龍安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