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理由,溫伽南沒有不信,也說不上完全相信。
她只是垂眸盯著咪咪,哦不,原來它叫喵嗚。
這樣的名字竟然是梁聿修取的,她實在感到不可置信。
轉念想想,梁聿修此人也沒什麼情趣情懷,多半是貓怎麼叫的,他就隨口給它取了個名。
真慘的貓。
本來溫伽南還打算不把貓還回去了,可知道貓主人是梁聿修,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心裡有些惱,語氣也有些冷:“那你現在可以把它帶回去了。”
說完,她蹲下來,把貓抱起來調轉了一個方向。
然後趁人跟貓都沒反應過來,走進了單元樓。
她很決絕,腳步帶著一種細微的倉皇。
可梁聿修只發現了決絕,沒發現她的倉皇。
他站在銀杏樹下,身影一動不動,可眼底分明是破碎的,閃爍著受傷。
單元樓下,一人一貓,面面相覷。
溫伽南跑上樓,把家裡能關的窗戶都關上了,窗簾也拉上,然後躺到床上,整個人都蒙到了被子裡。
饒是如此,心依舊是靜不下來。
半夜兩點,溫伽南猛然掀開被子,大口喘著氣,雙目精神地盯著天花板。
最終,她還是沒有忍住,爬起來走到窗邊,拉開了窗簾。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毛毛細雨,夏末秋初,天氣說變就變。
銀杏樹下連個貓影都沒有,更別提人了。
溫伽南眼底有什麼東西黯淡了下來。
梁聿修是淋了雨回來的。
馮慧在家裡急得團團轉,剛穿上外套準備出門找人,下樓就看到一人一貓回來。
梁聿修坐在輪椅上,喵嗚被他抱著,坐在他腿上。
“你去哪裡了?喵嗚找到了?”
馮慧奪步上前,語氣急促,看到梁聿修拿外套攏著喵嗚,而喵嗚凍得直髮抖,她吃驚不已。
“怎麼弄成這樣子?”
梁聿修沒回答,兀自吩咐:“讓阿姨去拿電熱毯和厚毛毯。”
馮慧皺了皺眉,沒繼續追問。
很快,家裡的阿姨就把東西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