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梁聿修感覺喉嚨裡哽得發疼,這句話像千萬根銀針,從他喉嚨裡穿過。
他眸子裡難掩落寞與黯然。
老爺子聽得一愣。
也許是察覺梁聿修話語中暗藏的不甘心,他忽然一反常態,雙手環胸。
“是跟那個叫程鶴的吧?也行,人家可比你有擔當,值得託付,一大早就帶著早餐到人面前獻殷勤,忙前忙後地照顧,比你這塊木疙瘩強多了!
“到時候啊,我一定給小南添上一個大大的紅包,祝她婚姻美滿,子孫滿堂。”
梁聿修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尖泛白。
“說不準,你們還能在同一天結婚,真是好。”
老爺子還在繼續添油加火。
梁聿修是一個字也聽不下去了,直接啟動車子,提速離開。
抵達老爺子家門口,梁聿修已經將情緒平復下來。
他的自控力強得可怕,但這卻不是老爺子想看到的。
他又是一腳踢向駕駛座椅背,語氣裡滿是恨鐵不成鋼。
“我說你明明就忘不掉溫伽南這姑娘,每天裝出這副克己復禮的樣子,不累嗎?”
“真是從小被你父母教得跟塊木頭似的!”
雖說是自己的親女兒,親外孫,老爺子罵起來也是毫不客氣的。
梁聿修默默坐在駕駛座,任憑老爺子怎麼說,怎麼罵,他都不開腔。
最後,老爺子被氣得摔門而去。
梁聿修沒有立即離開。
他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望著前方路面,眼中已經沒有了光芒,像是已經熄滅了的燭火,那份落寞簡直要溢位來了。
溫伽南在路上就把報告發給程鶴了。
程鶴不再是模稜兩可的態度,他說會盡快跟溫伽南進行後續交談。
隨後,他又詢問了譚芳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