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讓兩個孩子相看,就是奔著結婚去的,不過依我看,我們也不用這麼著急替他們做決定,要聽聽兩個孩子的意思,我們家呢,也要好好想一下,畢竟是嫁女兒,馬虎不得。”
他語氣平緩,既有姿態,也有格局,還不缺禮貌,簡直讓人無話反駁。
程母頓了好幾秒,才笑道:“話雖如此,我們也是覺得南南是個好孩子,不希望這臭小子錯過。”
“當然了,我們家程鶴,我也是敢打包票的,他一定會對南南好。”
溫紹儒點了點頭,態度依舊:“我們看得出來,我們家現在這情況,還是等南南她媽媽身體好些再說吧。”
場面一時凝滯。
“你是怎麼想的?”
程家人一走,譚芳立刻對溫紹儒擺了臉色。
溫伽南怕她生氣,影響到身體恢復,趕忙上去,想要安撫:“媽......”
“還有你。”譚芳又將炮火對準了她,“人家一家人好心來探望我,在這裡坐了這麼久,不見你倒杯水,說句話,一點禮貌都沒有,傳出去別人會說我們家沒教養。”
“......”
溫伽南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溫紹儒忍不住說:“你跟孩子講這些幹什麼呢?”
“不講這些講什麼?她幾時體會過我們?”
譚芳搖著頭,輕輕捂著心口,做出一副難受痛苦的樣子。
“就是你,從小慣著她,以至於到現在都無法無天,肆意妄為。”
溫伽南和溫紹儒相視一眼,簇擁上前,滿眼緊張。
“有話好好說,你現在這情況,別生氣。”
“媽,消消氣。”
譚芳用僅存的力氣,推開了溫伽南的手。
她仰頭瞪著溫伽南:“想要我好好的,你就答應跟程鶴結婚。”
“......”溫伽南感覺像是喝了一桶水泥漿一樣,心肝脾肺都凝結住了。
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譚芳卻咄咄逼人,不看到她點頭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