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隨意逛了逛,宋雪帶秦息去了一個此生難忘的地方,自以為永遠夠不到的閘閥,如今並沒有想的那麼高大,她盡力靠近,腳還是不自覺的發軟。宋琛時候,有時候她那母親也會抓著她來這裡,提著她的衣領說:“你看,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她像一隻發怒的獅子,有一次她差點被她扔了下去。幸好有路人經過,才救了她一命。其實當時她並不感謝那位路人,甚至覺得他討厭,明明可以立馬抽身了,卻又讓她陷入無盡的折磨之中。如今她由衷的感謝,正因為如此她才遇見了秦息。
她指著那個閘閥說:“那個閘閥以前還挺高的。”她故作輕鬆,身子仍舊忍不住顫抖。秦息走到她身邊,握著她手,說:“是挺高的,不過是你小時候吧。”他鬆開她,慢慢的走了過去,眼瞧著他靠近,她大聲喊道:“別過去。”她聲音裡帶著哽咽,秦息卻沒有停住腳步,他摸了摸那個閘閥說:“就到我這裡。”
宋雪抬眼,是呀,才到那裡,他那麼高怎麼會和兒童一樣呢。不過她的內心還是忍不住的顫抖,害怕,無邊的恐懼,如果失去秦息,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去面對以後的生活。
秦息歡快的縱了過來,“看吧,得多吃才能長高。”
“嗯。”宋雪笑著點點頭。
宋雪看了好久,包括那水面,秦息一直拉著她的手,她覺得也沒有當初那麼害怕了,她握緊秦息的手,在心裡說道:“阿琛,我回來看你了,願你一切安好。對不起,謝謝你。”
似乎釋然了些許,宋雪說:“我們回去吧,我知道一處涼麵可好吃了。”
“好。”秦息摸了摸她的腦袋,順手將掉落的髮絲,綰到她的耳際。
宋雪有些害羞,不過還是儘量把視線移向他的胸口。他的白襯衫是那麼的白,一如她的靈魂之海,不過此刻裡面盛開了一朵芳香四溢的小花,沒有名字,卻開得絢爛。
宋雪帶著秦息到涼麵攤位的時候,裡面坐滿了人,秦息笑笑說:“想不到生意挺好的。”
“那是當然。”宋雪記得第一次吃涼麵的情景,當時宋琛生病了,嚷嚷著要吃涼麵,好不容易要到錢也只夠買一碗的份,當時老闆見她們兩個孩子吃一碗還多給了一點,那面的味道別提多好了,儘管她不喜歡白醋的酸味,還是吃得津津有味。
“我排隊,你坐一下。”宋雪拉著秦息,給他找座位,一邊的人紛紛抬頭,倒不是因為她的動作,而是因為秦息的美貌,不少少女紅了臉,偷偷的把視線往他身上瞟,還有些大人湊熱鬧的說道著這孩子怎麼長的那麼好看,清一色的誇讚之詞,一瞬間宋雪有些吃味,彷彿回到運動會的時候,人人都誇讚宋淺。想到宋淺,宋雪更加不高興,他們之間的關係,他從未跟她說過,她也不敢問。
“怎麼了,還沒吃到就酸了。”秦息朝著她耳語,她整個人都不好了,一來是害羞二來是秦息的言語,她是不高興,但是沒酸。不過她來不及反駁,秦息就說:“反駁無效。”
真懷疑他是她肚子裡的蛔蟲,老闆似乎記得她,看了一會兒問道:“姑娘也是這附近的人嗎?”宋雪稍微頓了一下,一臉輕鬆道:“以前是呢。”老闆手上動作一頓,笑著說:“這幾年變化挺大的,可以好生看看。”宋雪點點頭說:“好嘞。”
秦息站在一旁不由得好笑,這應該是方言吧。
老闆看了眼秦息,眼睛一亮,問:“這是你朋友?”
宋雪難住了,這個......算是朋友吧,她還沒有回答,秦息爽快答道:“我是她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