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好真的不是在勾引他,也沒想過做太子妃。
“還有什麼?”
低沉的嗓音將謝儀舟的注意力從江景之傷口裹著的紗布上移開,她仔細琢磨了下,道:“還需要一些銀兩。”
江景之低眼瞥著她,“你還真不客氣。”
……不是你自己讓人提的麼……
謝儀舟眉眼耷拉了下來,小聲道:“那我要做……”
聲音說到一半消失,但還是被江景之捕捉到了,他目光微沉,問:“你說什麼?”
“太子妃”三個字卡在謝儀舟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
她眼睫顫了顫,放棄了威脅江景之,乖順說道:“我說……既然殿下給不了,那我就不要了。”
江景之冷笑了一聲,“對我用激將法之前,不妨先想想怎麼解除自身嫌疑。”
話題回到最初。
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那就再直接些吧。
謝儀舟深吸氣,一鼓作氣道:“宋黎杉真的不是我殺的,是羅啟明,他才是叛賊的人。”
她的手還在為江景之打著紗布的結,情緒緊張,手上力氣稍稍大了些,下一刻,手被撥開了。
江景之靠在床頭,自己慢條斯理地打起了結。
謝儀舟雙唇抿成線。
以前餓死鬼總說她打結太醜、弄疼了他,但從來是嘴上說說,沒有與她動過手。
江景之竟然將她的手嫌棄地拍開……
“三小姐可知你所獻之藥裡的蔓草別名叫什麼?”
謝儀舟哪裡知道?
她忍氣吞聲道:“那就是江波府常見的普通藥草,興許不同地方叫法不同,臣女孤陋寡聞,不知殿下說的是它哪一個名字。”
“曼陀羅。”江景之少見地為她解釋,“是一種毒草,有迷幻、麻痺、令人沉睡的功效。”
謝儀舟愣了愣,驚詫地睜大了眼睛。
江景之對她挑了挑眉,攏著敞開的寢衣,平緩繼續:“連日來,太醫院用三小姐那藥方不斷調變、試藥,得出的結論是曼陀羅劑量越大,越是有助於我傷口癒合,然而達到一定程度後,毒性會反過來壓制藥性,使我昏沉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