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毓從前不覺得自己有多麼毛茸茸,只是在冬天感到格外笨重,現在每天雲笠給她梳毛,整個都梁殿都會陷入一場白毛的風暴之中。
混雜著從窗外飄進來的柳絮,更是不得了。
可是盡管是一天一梳,甚至一天兩梳,在給自己舔毛的時候,簡毓的舌頭上還是能沾著一大撮細白的絨毛。
為什麼做人的時候沒有這麼多頭發啊!!!
睡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口鼻皆被毛糊住的簡毓炸毛了,內心狂喊道。
“啊切!”
旁邊傳來一道剋制的噴嚏聲,簡毓循聲望去。
宓奚一手從床上撐起來,一手揉著鼻子,末了從嘴縫中抽出一根絨毛。
簡毓:=_=對不住啊皇帝哥,我不是故意的。
宓奚看向身旁的小狐貍,目光冷冷。
簡毓:不好!
她轉身欲跑,卻被宓奚一把抓住了後腿,向後拖回去。
簡毓的前爪亂擺,試圖抓住些什麼,卻根本抵不過宓奚的力氣。
宓奚順手從旁拿起篦子,開始給她梳毛,把簡毓梳得齜牙咧嘴。
沒錯,當出現一天兩梳的時候,其中一次,就是宓奚強制執行的。
他可不會像雲笠那般溫柔體貼,拿著篦子就是一頓梳,從頭到尾,一處都不放過。梳到肚子的時候,他一手抓住簡毓的雙爪抬起,從胳肢窩開始往下梳。
【啊啊啊臭宓奚!男女授受不親你不知道嗎!你這個行為簡直是流氓!我一個黃花大閨狐就這麼被看光了嗚嗚嗚!】
狐貍急得發出“汪”的一聲,下一刻就被宓奚捏住了嘴筒子。
“你是狐貍,不許狗叫,不然便治你個禦前失儀之罪。”
【混蛋宓奚!我是人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