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我有這方面的經驗。”
源鈴愣住,“誒?”
朝枳卯月跳下梯子,目光從兩人身上轉移回到了木板上。
巨大的木板已經上了最基礎的一層深藍底色,後續還要重複上色多次打草稿。因為是最重要的一個部分,所以這一幅畫大概需要花費他足足一個星期的時間。
如果再攬上其他的工作,他連基礎的吃飯休息時間都會被壓縮。
可朝枳卯月並不打算放棄。
從加入委員會開始他就決定,一定要向竹下先生證明自己的實力比這個平民強,然後把委員會會長的職務拿到手。
“怎麼?你是在擔心我做不好嗎?”朝枳卯月反問。
詩音琉皺眉,“朝枳,開幕儀式更加重要。”
“對,所以我才會這麼做。”朝枳卯月回答。
源鈴抿唇,拉住了還想要開口的詩音琉,對著朝枳卯月說:“朝枳學長認為自己可以無視身體健康承擔所有的工作嗎?只是為了向竹下先生證明自己?”
朝枳卯月走上前,來到了源鈴的面前垂下視線。
他對源鈴向來沒有好臉色,現如今也是揚起譏諷的笑容,“源鈴,我會抓住一切機會向竹下先生證明自己我才是最合適的會長人選,而你只是一個碰巧擁有特殊閃光天賦的幸運兒。”
“你只會跳簡單的舞蹈,唱些不容易出錯的安眠曲。或許編舞和講故事的能力很不錯。”
“但是……”他的眸色泛起冷意,“源鈴,藝術可不是什麼小兒科的東西,也不是你隨隨便便說兩句加油努力就能擁有的簡單玩具。”
“除了特殊的閃光天賦,你對比起星之森裡的其他學生,你一無所有。”
“朝枳,你不覺得……”詩音琉怒氣上湧,卻再一次被源鈴打斷。
源鈴將詩音琉拉到了身後,對詩音琉小聲說:“小琉,這是我和朝枳卯月之間的矛盾,放心吧。”
詩音琉只好氣呼呼地抱胸移開視線。
而源鈴安撫好了詩音琉,再次將目光投向朝枳卯月的眼睛。
其實他的臉已經被油畫顏料塗滿了,制服和手指都沾染了五顏六色的顏料汙漬。這與他往日裡精緻得體的打扮大相徑庭,更區別於那一套執著於儀式感的習慣和修養。
源鈴並不討厭朝枳卯月,同樣也尊重和敬佩對方在藝術上的貢獻和努力。
但這不是她任由對方貶低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