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天黑了,趕路的謝以騫一行人這才停下,翻身下馬,打算抓緊時間吃個飯。
四處人煙稀少,放眼望去不見活跡,石虎燃了一叢篝火,又打了兩只野兔子。
這兩只兔子瘦得很,剝掉皮毛後加起來也就幾斤重,石虎直接把它們架在火上炙烤,反正收拾收拾又是一頓好肉。
杜房鳴看著那兩只瘦兔子,眉毛都愁成倒八字了。
他咳了咳,虛弱道:“我一個傷號,命都差點沒了你們就給我吃這個?”
石虎烤兔子烤得熱火朝天,聞言頭也不抬,“那你想吃什麼?”
“我想喝奶茶。”
“這兒荒郊野嶺的哪裡給你弄奶茶。”
杜房鳴撇了撇嘴,“前面那個破廟挺好的。”
再怎麼樣都比這幕天席地的舒適吧,天實在太熱了,汗水一直不停地往下淌,一點都不利於他養傷。
石虎嗤了一聲。
他們來之前那座破廟已經有人了,更何況他們吃完還要繼續趕路,完全沒什麼進去的必要嘛。
杜房鳴還想說什麼,忽然,他吸了吸鼻子,小聲嘟囔了句:“我好像聞到了什麼烤糊的味道。”
他立馬回頭,揚聲喊石虎:“是不是你的兔子烤糊了?”
石虎不滿:“你瞎嚷嚷什麼?我的兔子好著呢!”
結果他一轉頭,就看到火光滔天。
那座破廟著火了!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就遠遠看到一個‘黑人’捂著口鼻,從破廟裡跑了出來。
杜房鳴睜大眼睛,樂得直拍大腿,“誒喲我,燒焦了還能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小腹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裂開了,疼的齜牙咧嘴,很想笑又不敢笑,整個人一抖一抖的。
謝以騫站了起來,少年身姿挺拔,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