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元帝在大朝會上幹脆利落的將搬遷事宜說了出來,舉京遷往珩城,珩城雖不如玉京,但在旱災前也經濟繁榮,素有「小都城」之美稱。
整個都城的人都搬遷出去?
其他大臣還在沉思之時,禦史大夫肖騰就推著輪椅沖出來極力反對。
是的,他在家中聽說玉京地動之後心急如焚導致意外摔傷,雙腿不能行走,據他所說如挑斷腳筋一樣疼痛。
簡而言之就是:把韌帶摔斷了。
所以這次大朝會他是坐著輪椅來的。
但即便肖禦史坐在輪椅上,也不妨礙他慷慨激昂,唾沫橫飛:“依臣看何必遷都?褚掌櫃不是仙人嗎?何不讓她施法令玉京避免這場災禍、亦或讓地動之事轉移到其他郡城去?她受我大昭子民供養,自該為我大昭費心勞神殫精竭慮啊!”
其他大臣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或者是聽錯了,他傷的不是腿嗎?怎麼好像腦子出了問題?還是吃錯藥了?
你供養了人家哪裡就在這裡綁架?更何況——
徽元帝冷厲反問:“哪塊不是我昭國國土?哪處不是我昭國百姓?”
照他這種說法,把地動轉移到其他郡城就好了,那其他郡城的百姓就該死麼?他們的性命就不重要嗎?玉京的人命天生就比其他郡城的百姓貴嗎?
肖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觸了徽元帝的逆鱗,立馬從善如流連忙請罪:“臣並非這個意思……”
他有些訕訕,又極力為自己找補:“總歸是不一樣的,這到底是都城……”
京城的百姓和其他郡城的百姓怎麼能一樣呢?
就連京官和地方官也不一樣啊!哪怕都是一樣的官階,地方官就是比京官低上半級,五年一次的回京述職也要腆著臉提前在京中打好關系,這是大夥兒都約定俗成、心知肚明的規矩啊!
見徽元帝臉色不對,他心一橫,推著輪椅要去死諫撞柱,意欲讓陛下看到他的決心。
他一邊推輪椅去撞柱,一邊轉頭,拼命沖自己同僚眨眼。
快來攔我!快來攔我啊!
可那些往日與他交好的眾大臣齊齊望天望地。
以前竟沒發現殿內有這樣的好景緻,嘖嘖,這磚石可真磚啊!這地板也挺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