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杜房鳴竟然打道回府了,此時剛上火車。
要是沒有他,姓陸的那個老將估計早死了,摺扇男製造恐慌的計劃也不會那麼早就胎死腹中,甚至還被他送上了公堂,差點暴露!
這個人,總是三番五次破壞他們的計劃!
還有之前在破廟邊上,他竟然還用剪刀……簡直、簡直是……
奇恥大辱!
男人想著這些,被黑袍裹著的身體密不透風,氣質愈發陰沉。
無晦心情倒是悠悠轉好,露出些饒有興趣的笑,他招手讓一個人過來,說了幾句話。
與此同時,一群身上帶著股腥風的男人或蹲或站,還有人焦躁地走來走去。
“怎麼還沒來,說好事成之後會給一箱金子的呢,這都多久了?”
“老大,該不會是誆我們的吧?”
被他們稱作“老大”的男人此時也滿心煩躁。
那個組織一開始根本沒說是跟朝廷作對,要是早說,他們就不接這個活了!
搞得自己這邊始料未及,中了埋伏,最後硬生生折了好幾個兄弟!
事情結束之後,那裡傳話來說他們會派一個人過來接頭,金子也會如約送到。
可是早就到了時間,卻依舊沒有人過來,這讓他們不得不懷疑自己這是被耍了。
眾人正等到不耐煩罵罵咧咧時,忽然,前面的小道盡頭出現一個人。
“是他吧?”
“對,那個人說過接頭人的長相和穿的衣裳,就是他!就是他!”
老大死死盯著那個走過來的人影,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你們就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
漫長的等待讓他本就不多的耐心徹底售罄,戾氣暴漲。
管他們什麼組織的!不給點顏色瞧瞧,當我們是病貓呢!
杜房鳴正樂顛顛地揹著一個竹簍,走在這條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他打包了不少蝦蟹回來打算回來給爹孃嘗嘗。
這可是海裡的,爹孃吃都沒吃過呢!
唉,自己這種頂頂孝順的兒子還得去哪兒找?簡直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啊!
杜房鳴自戀又得意的心想:世上也就只有自己了,僅此一個。
下一刻,他被一雙手捂住口鼻,拖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