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例如荔枝肉上火,但荔枝殼下火;橘子上火,橘子絡降火;榴蓮上火,榴蓮殼下火;龍眼上火,龍眼葉下火。
而杜房鳴讓人上火,淩扈就是那劑下火的解藥。
卻說杜房鳴一路輾轉,搭了別人的車駕,又蹭了一段路程,饒是如此,還是花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臨近七夕才到的京城。
他傍晚才到的,看到城門時往後踉蹌了幾步,差點喜極而泣:“京城!我到了!我終於到了!”
一雙腿,一頭騾,一個奇跡!
傻小子還以為憑的是自己能力,殊不知背後一直有他爹在暗中關照幫扶,要不然憑他那性子,怕是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杜房鳴渾然不知,還在猶自興奮。
恰在此時,火車到站,月臺彌漫著一團團白色蒸汽,伴隨著汽笛聲,一溜兒人魚貫而出。
見此情形,杜房鳴霎時如被兜頭一盆冷水潑下來,幾乎要控制不住表情。
!好嫉妒啊!
再打眼一看,走在最前頭那個不是淩扈還能是誰?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杜房鳴雄赳赳氣昂昂的上前,昂著腦袋擋住他的去路。
卻說淩扈打量他半晌,疑惑的吐出兩個字:“你誰?”
杜房鳴立刻應激了,“你是在嘲笑我?”
憑什麼自己辛苦成這樣,他就能坐火車一個半時辰就到!
淩扈總算想起來了,一臉恍然:“哦~是你啊。”
不怪他認不出來,而是杜房鳴著實黑了好幾層,活脫脫像個不知道從哪逃難來的難民,幾乎要與周圍夜色融為一體。
他雙手抱胸,饒有意味的挑眉道:“怎麼剛好在城門口遇到了,你該不會是才回京吧?”
杜房鳴梗著脖子不承認:“你在胡說什麼,本公子早就到了,這不過是巧遇而已。”
“噢~巧遇啊。”淩扈把‘巧遇’那兩個字唸的意味深長,也不拆穿,越過他就想走。
杜房鳴一看他要走,也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把腳伸了出來想攔住他。
淩扈完全沒想到他會伸出腳絆自己,而杜房鳴完全沒想到他會被自己的腳絆倒,陰差陽錯造成的結果就是——
淩扈結結實實摔了個大馬趴。
淩扈:“…………”
杜房鳴:“………………”
他趕緊縮回腿,心慌之餘又有些心虛,“我不是故意的,不怪我啊,你、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都不知道躲的。”
一邊說一邊趕緊去扶他,心慌的左右亂瞄,“起來啊,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