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受了,難受到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只想快些脫離出來。
遊青碧如一座石雕一動不動地站在江月蘅面前,然而她的額頭冒出密實的冷汗,因寒意而雪白的肌膚顯現出了陰沉的灰色。
一絲鮮血自遊青碧口中溢位。
江月蘅一驚,立刻扶住遊青碧,將怨氣從她身上剝離。
遊青碧隨即倒在自己懷裡,吐出一攤鮮血。
江月蘅將靈力灌入她體內,遊青碧如死灰般的臉才漸漸有了些許氣色。隨後緩緩睜開了眼,擠出笑意對江月蘅道:“殿下,我沒事兒。”
遊青碧伸手指向易羽,聲音還帶著些許虛弱:“他,她燒了谷主留下的遺言。”
易羽身子僵硬,隨即扯出笑意,對四周長老道:“我就說他們是一夥的,是不是!”
遊青碧被江月蘅扶起來,問:“谷主房中是否掛了一幅畫?”
一長老開口道:“是有一幅畫。”
遊青碧道:“我還知道谷主床頭的燭臺是萬年松木所制,她服用的湯藥之中有鈎吻。”
易羽憤然道:“就算你知道這些,又代表什麼?”
“畫上有字,我雖不知道內容,但你燒掉了它,想必一定對你不利的內容。”
“你胡說!”易羽憤怒地瞪著遊青碧,渾身氣流翻湧,勢必要掙脫束縛。
“姑娘,你是由琴尾帶進來的,所以你說的這些,要是沒有證據,不足以讓我們信服。”另一長老開口:“你所說谷主屋內建物,都可以是琴尾告訴你的。”
遊青碧咬了咬牙,不知如何回答。
此時,江月蘅出面道:“谷主主屋在何處?”
琴尾道:“就在這樹上。”
江月蘅手印一展,松開了禁錮,對在場長老道:“那就一起去主屋尋那幅畫吧。”
長老們皆放下手中兵器,同琴尾一起朝著主屋走去。
進了主屋,見江月蘅四下尋找什麼,琴尾開口道:“谷主駕鶴後,這房屋便被打掃了一番,沒什麼可尋的。”
江月蘅隨手施了個印,便有些許灰燼從牆壁之中飄散出來。
隨後,像是有誰在指引一般,窗戶外不遠處的瀑布裡,也鑽出了無數的灰燼,一路飄向了主屋。
這些灰燼拼湊在一起,上面的墨漬脫離出來成了一幅飄散著的花鳥圖,圖上一幅字跡,正是谷主所寫:樞明谷由琴尾主大小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