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喬卻道：“為什麼要離開？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們已經攻下了鹿浦十多座城池，只需要再堅持幾個月，整個鹿浦就是我們的了。”
遊青碧心中一震，滿心疑惑，不敢相信這話居然是向來只聽小啾話的沈喬說的。
但見沈喬神色嚴峻，眉宇間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絲毫不是沒有主見的模樣。
小啾緊緊盯著沈喬，半晌之後才後退了幾步，靠在遊青碧身邊，小手緊緊握著她的衣角，眼神中閃爍著不安與恐懼。
她抬頭盯著前方的沈喬，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和懷疑：“你……你不是沈喬！”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無比清醒，無比肯定。
遊青碧聞言，立刻看向沈喬，發現他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竟有幾分陌生。
那雙原本熟悉的眼睛中，似乎隱藏著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冷冽。
可是她怎麼會認錯呢，她從來沒有認錯過沈路和沈喬啊！
“我怎麼不是沈喬了？”沈喬說著，伸出手掌給小啾和遊青碧看：“你看，我手上痣還在呢！還有……”
他說著露出肩膀上的傷，展示給遊青碧和小啾看：“這傷還是沈路和我抬樹幹的時候壓的，這些你們不都記得了嗎？”
小啾依然搖頭，肯定地道：“你不是沈喬，你不是沈喬，你把沈喬怎麼了？你把他怎麼了？”
遊青碧看著眼前的沈喬，那種陌生感再次襲來。
她將小啾擋在自己身後，低聲問道：“你是沈路，是不是？”
沈喬愣怔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還想要解釋什麼，突聽小啾問：“我問你，我和你訂下約定的日子是哪天？”
沈喬張了張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緩緩道：“誰他媽記得你們的鬼日子。”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充滿陰鬱和詭譎，也讓遊青碧和小啾的心徹底沉入了谷底。
小啾發瘋似的沖到沈路面前，大聲喊道：“他是你弟弟，你把他藏在哪兒了？你為什麼不讓他回來？你為什麼不讓我見他？”
沈路的臉上露出煩躁不安的表情，遊青碧急忙拉著小啾，怕她動了胎氣，小啾卻像是再也承受不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你讓我見見他，你讓我見見他啊！”
遊青碧蹲下來抱著小啾，抬頭看著沈路：“你答應過我會把沈喬帶回來見我們的，沈路，你答應過的。”
沈路蹲下來，笑道：“答應過？對，我答應過。你也答應過，永遠跟我在一起的。”
“你還要我怎麼做？”遊青碧道，“你告訴我，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
沈路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遊青碧道：“喝下去，喝下去之後我們就又能和好如初了，喝下去之後，你就還是我……”
“啪！”一聲瓷器碎裂的響聲傳來，小啾一把抓起沈路手中的瓷瓶就摔在了地上，瞪著他道：“你做夢！”
緊接著，頭皮劇烈撕扯的痛苦傳來，遊青碧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小啾整個人就被拎了起來，然後朝後一甩，重重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