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智科看著攝影錄進去的兩人的戲，簡直超出了他的預期，影像裡的兩人糾纏著，張力十足，他可是太滿意了。
“不……”楊智科未說完的話被白佑昊打斷。
“楊導，我覺得我剛才的表現有點問題，你也看出來了是吧。”白佑昊走近楊智科，對著影像裡自己的一個片段說，“就這個面部表情，不是很到位，缺少了點兒什麼。”
楊智科看了眼影像裡白佑昊的表情，完全沒什麼問題，他不解的看向對方，對方沉思摩挲著下巴，半晌後，聽到對方說：“缺少了點兒享受。”
嗯，享受，方才白佑昊從秦淮塵的眼睛裡看到的就是享受，享受這場虛假性事裡的歡愉，但他沒有。
“這……那你的意思是？”楊智科有點捉摸不透白佑昊是什麼意思。
白佑昊雲淡風輕：“再來一條。”
“方便讓我看一下嗎？”秦淮塵突然出聲。
程凡希站在角落裡聽著幾人的討論，聽到秦淮塵出聲，極具眼力見兒的走到床邊，將人攙扶至輪椅上推了過去。
秦淮塵看了影像，只淡淡道：“我覺得不必了，肢體接觸上沒有問題，既然是白佑昊老師面部表情的問題，這場戲後面不是還需要補錄程老師的面部麼，也是需要白老師的配合，相信兩位專業的演員在對戲時面部表演上會更有默契，如果其他方面沒問題，這場戲就到這裡。”
既然劇本的編劇老師都對這場戲這麼滿意了，其他人還能再說什麼，楊智科連忙遵從其決定，只白佑昊眸目微深，舌尖抵了抵後槽牙，一股不悅感隱隱滋生。
秦淮塵說完便操縱輪椅自己出了房間，無人看見的視野，他唇角弧度不自覺勾起，他想，觀察白佑昊的一舉一動，應該是對他起了興趣，但是他現在並不能操之過急。
那麼，以退為進，來一場貓鼠遊戲，或許會更有意思。
正這麼想著，秦淮塵就聽見後面傳來白佑昊的聲音，“秦老師，耽擱您幾分鐘。”
秦淮塵恢複淡漠神色，回首對上白佑昊的眼眸，“白老師還有事？”
“秦老師您不必這麼客氣，叫我佑昊就行。”白佑昊一副慣常的謙和君子模樣，好態度道，“剛才拍戲的時候，很抱歉，我冒犯到您了。”
白佑昊說的是那會兒在演床戲時他在對方身上做出的超出劇本之外的過分舉動，他摸了秦淮塵的那處。當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抱著什麼心思那樣做的，可能是為了想撕破秦淮塵那張偽裝的臉，想要看出他實際的放浪。
秦淮塵聞言，腦海中閃現一幀畫面，身上一陣酥麻顫慄竄過，他面上神色淡淡，卻佯裝不覺：“有嗎？你說的是？”
既然對方敢做，那他倒要看看對方敢不敢認，反正他無所謂，這場貓鼠遊戲裡，他是絕對掌控的那隻貓，吃不吃這只老鼠，都由他說了算。
白佑昊沒想到對方會直言問出來，這讓他一時無語凝噎，一時間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大家都是男人，雖然被碰了那裡也沒啥損失的，但是就是因為大家都是男人，碰了那裡才更顯難以啟齒。
誰家正常的好大直男會碰另外一個男人的那裡啊。
“嗯？”秦淮塵見對方遲遲不言，故作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