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白佑昊心下一陣厭煩,但想了下秦淮塵會去,他又問:“秦老師難不成後續和楊導還有合作?”
秦淮塵頓了頓,說道:“這個還在考慮。”
白佑昊笑著直言:“那看來這個飯局很重要,考慮合作與否,是不是取決於這個飯局上來的人了。”
秦淮塵不置可否,並沒有因為白佑昊將話說的直白而有所避諱,他說:“是,所以白老師賞臉要去嗎?”
白佑昊深思片刻,說:“我要退圈了,去不去已經不重要,不過……”
秦淮塵眸中閃過一絲意外,看來剛才他沒有聽錯,白佑昊居然要退圈,為什麼?
“不過我和秦老師之間的一些事兒,也得要有個有始有終,我去,記得給我發地址和時間。”
秦淮塵當即拿出手機就將地址和時間發了過去,“那就晚上見了。”
相比較於白日裡法蘭克福給人一種中世紀悠久歷史的文化厚重底蘊,夜晚的法蘭克福就燈火霓虹,更顯紙醉金迷。
白佑昊按照秦淮塵發的地址來到萊茵河遊船,他比原定的時間晚了一個小時,當然這也是他故意的,他實在不喜歡這種場合。
如果不是因為秦淮塵,但轉念一想為什麼要因為秦淮塵他就參加了自己不喜歡的這種場合,他到現在都沒能找著一個說服自己的原因,如果非要找一個的話,那就是他來了斷和秦淮塵之間的包養關系的。
遊船上,正是玩至盡興的時候,船上的人形形色色,楊智科轉眼間就換了個新的新人演員擁抱至懷,程凡希也似乎找了新的金主,嬌軟的在人懷裡撒嬌。
白佑昊視線掃了眼遊船上的亂象,他覺得自己雖浪蕩,但眼看當下場景,還是覺得自己有夠潔身自好的,至少在選床伴這件事上,他必須要一對一的幹淨。
“來來來,秦老師,我給你介紹個可人兒,你一定會喜歡。”
白佑昊聽見有人喊“秦老師”三個字,他尋聲看過去,在遊船的二樓方向,靠近欄杆處就看見了秦淮塵有些歪歪斜斜的身影,以及一個正俯身靠近對方的白淨小男孩。
秦淮塵笑了笑,坐在輪椅裡的身子此刻隨意至極,他手上還拿著紅酒杯,晃了晃,對正在靠近自己的小男孩用杯壁碰了碰對方下顎,說:“喝了它,但還要讓我嘗到。”
小男孩有些嬌羞,眼睛很亮很圓,睫毛長長的,眨眼睛的時候天可憐見的,他就著秦淮塵舉杯的動作,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許是嘴太小,那半杯全入嘴沒盛住,順著嘴角流了下來,他猶猶豫豫的湊過去,就要去碰秦淮塵的嘴,可還沒碰上,就被人一把拽著摔在了後邊。
秦淮塵本來半眯著眼,許是半天想要嘗的酒沒落下來,又聽見連連幾聲嗆咳聲,他睜開眼,就看見遲來的白佑昊站在他面前,手中還晃著半杯紅酒。
“秦老師,真是好興致啊。”白佑昊將紅酒一飲而盡。
秦淮塵看了眼摔在地上的小男孩,身上本就穿的不多的衣服此刻被紅酒浸灑了個遍,他過去拉著人起身。
“白老師來這麼晚,怎麼還不知道憐香惜玉呢。”
“秦老師,我記得我們的關繫好像還沒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