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是敵是友尚不明確
在法蘭克福這段時間，白佑鳴雖然已經讓白佑昊接涉公司的事兒，從娛樂産業著手，但法蘭克福這邊的娛樂産業所涉不多，所以白佑鳴讓他先回國。
一方面，白佑鳴考慮到國內臨近新年，他還在收尾法蘭克福這邊的事，公司那邊總得有人；另一方面，也是打算支開白佑昊。
白佑鳴只是讓白佑昊一個人回國，而不是和秦淮塵一起。因為白佑鳴說秦淮塵還需要留在法蘭克福再研究所觀察一段時間。
白佑昊準備回國前的那一夜，他很想見秦淮塵一面，因為秦淮塵一直在他哥研究所診療觀察的原因，他們很久沒有見過了，他有點想他，不知道是心裡想還是身體想，但無論哪一種，這都很奇怪。
他從來沒想念過一個人，尤其還是個包養的床伴。
於是他給秦淮塵發了訊息：想見你，過來。
語氣依舊一如既往的強硬，且是不帶任何溫度的命令，但這語氣很符合他們當下的關系。
秦淮塵看到白佑昊發過來的訊息時，剛從白佑鳴的審訊裡佯裝完小白兔。白佑鳴所謂的讓秦淮塵在研究所診療觀察，就是對他起了疑心，絲毫不加掩飾的套話詢問。
“我不知道白總在說什麼，天下姓秦的人多了去了，我倒是挺想攀上秦世家這樣的大族，雖然現在已經落魄無名，但到底也是個世家，說出去也挺有面兒的，可我只不過是個沒人要的孤兒罷了。”秦淮塵對此一點都不慌，他瞥了眼手機頁面，對白佑鳴晃了晃手機，“白總，我得走了。”
白佑鳴眯了眯眼，對方清楚的讓他看到了是自己的弟弟，“為什麼偏偏要接近他？”
秦淮塵推著輪椅轉身的動作頓了頓，笑說：“白總，你又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大敵意呢？”
長久的靜默之後，兩人皆是無聲，秦淮塵離開，隱在暗處的柳成允出現在白佑鳴面前。
早在自己和林菲冉的那場作秀婚禮上就已經見過秦淮塵了，但直至白佑鳴和他說起秦家不止他一個兒子時，他才想起秦家確實還有一個比他大六歲同父異母的哥哥，只不過是死是活無人知曉也無人在意。
現下一看，好像確實有點像。
“你當初說秦家人找我尋仇，說的就是他？”柳成允看著那推著輪椅離開的人，眸底深沉。
白佑鳴其實也只是抓著他心下的那點猜疑猶豫不定，他雖然能確定對方確實是秦家當年被遺棄在外的那個棄子，可是他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為尋仇而來。
如果是尋仇，那定然是為了秦家人，而秦家人早已凋零四散，唯一和秦家人能扯得上關系的也就是柳家了。因為當年秦家落魄，商業競爭是一部分原因，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柳成允的母親柳絮如。
柳絮如是秦成山的第三任妻子，也是她算計秦家，一步步將秦家資産轉移到自己名下，將當年本就搖搖欲墜的秦家徹底推倒，這個女人在商界的戰績可查，妥妥的事業型女強人，柳氏就是她一手創立。
白佑鳴出聲道：“我只是給你個提醒，看在我們還有合作的份上，如果他真的是來尋仇，第一個找上門的就是你們柳家。”
“可是他現在接近的卻是你的弟弟，是你們白家人。”柳成允輕哼了一聲，“秦家當年遺棄他，致使他無家可歸，不管他死活，他應該才是最想讓秦家毀滅的那個人，說不定最後會是合作夥伴也不一定。”
白佑鳴皺了皺眉，這一點確實他也想不通，但他所奉守的一向是在是敵是友尚不明確的時候，那便先視為敵。
“總而言之，他不簡單，而且他給我的感覺，很陰鷙。”
柳成允的輕飄飄來一句：“我看你注意到他是因為他那雙腿吧。”
白佑鳴凝眸看他，聽到對方又說：“我可沒忘記，當年白總最後同意和我搞就是因為慕can。”
“柳成允，你是想讓我把你治好的腿又給打瘸嗎？”白佑鳴的聲音冷寒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