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昊看見那眼神裡的驚慌和不安，以及對方內心的真實想法：不要，不要說出來，求你。
這還是白佑昊第一次這麼直觀的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和眼前人表面所相悖的想法，更重要的是，對方在求他。
趙芥雅疑惑：“什麼不止？”
白佑昊和秦淮塵無聲的對視，半晌他才笑了笑說：“沒什麼，就是我很仰慕秦老師，還是秦老師的粉絲，不止是簡單的合作關系。”
秦淮塵緊繃的身體突然鬆懈了下來，白佑昊注意到他鬆了口氣。
“那我先走了，你們聊。”白佑昊轉身出了房間。
見白佑昊出去，秦淮塵才後知後覺他方才的慌神，又轉念一想，其實白佑昊根本不可能會將他們倆齷齪的關系揭發出來，這在一開始他們就已經說的很清楚，只不過剛才是在逗弄他罷了。
而他卻真的因此而失了一貫冷靜的思考，只因為趙芥雅，他欣賞她，想在她面前留存他最後的體面和幹淨。
“塵，你在想什麼？”趙芥雅又坐回到了秦淮塵身邊，“我喜歡你，你聽到了吧。”
回過神，秦淮塵才回想起趙芥雅對他已經告白了這件事兒，他出聲：“芥，為什麼？”
為什麼會喜歡他？他這樣的人，有什麼可值得喜歡的。
秦淮塵雖然對外從未表現出因為他身體的原因而有任何的自卑，但他自己清楚自己心裡到底有沒有。
趙芥雅卻笑了，她覺得秦淮塵問這個毫無意義，“喜歡能有為什麼，喜歡就喜歡了啊。”
秦淮塵手指蜷縮了下，是這樣嗎？喜歡就喜歡了。
可是總要有個喜歡的點吧。
秦淮塵不知道喜歡是什麼，但他知道，他此後餘生都不可能有正常的男女之愛，男女之情。
“芥，你知道的，我給不了你什麼。”秦淮塵手指伸展開，“我不想失去你這個很好的朋友。”
趙芥雅聽懂了秦淮塵的意思，“如果你是因為考慮到你的雙腿，這不算……”
秦淮塵打斷他：“不是。”
而是他這具身體，他已經利用做了別的事情，已經沒有那份最初的純粹。
“那你是有喜歡的人或者正在交往的物件了嗎？”趙芥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