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安對活動方介紹她時,從不隱瞞她的身份,說:“這是我的女朋友祝繁星,也是我的經紀人,你們可以叫她stea。”
賈鳳華知道這件事後,專門請他倆吃了頓飯,與祝繁星好好地聊了聊,知道祝繁星之前在巴黎從事相關工作,賈鳳華說:“我本來是想給小陳配一個助理,現在找他的專案太多了,不可能事事讓他親自聯系,必須得有個人提前幫他溝通、篩選,stea,你經驗很豐富,有你幫忙,我就放心了。”
“賈姐,這是小事兒。”祝繁星說,“我以前往上對接的是一整個演出團隊,往下對接的是劇院、營銷公司和售票平臺,陳念安才一個人,我肯定搞得定。”
賈鳳華說:“你讓他給你開工資,女朋友也不能白幹。”
祝繁星大笑:“我和他不用算那麼清。”
臨近中午,陳念安和祝繁星抵達保定,先去墓園給曹文月和姥爺掃墓。
這個季節,墓園裡人煙稀少,空曠寂寥。
祝繁星站在媽媽的墓碑前,久久沒有說話。
曹文月病逝時年僅二十八歲,遺照拍攝於她二十五歲那年,照片上的她烏發披肩,笑容燦爛,還是個青春女孩,而墓碑前的祝繁星已經與她病逝時同齡了。
陳念安獻上鮮花,開口道:“曹阿姨,我來看你了。”
祝繁星拉了他一把:“你是不是該換個稱呼啦?”
陳念安問:“換什麼?”
祝繁星說:“我怎麼叫你媽媽,你就怎麼叫我媽媽唄。”
陳念安擰著眉,表情很可愛:“可咱倆還沒登記呢。”
祝繁星說:“也就這幾天的事了,下次來又要過好久,你現在不叫,什麼時候叫?”
陳念安:“……”
他抿了抿唇,看著曹文月的照片,重新開口:“媽,我是陳念安,是星星的男朋友,我來看你了。”
祝繁星挽住他胳膊,笑著說:“媽,你見過他的,以前他是我弟弟,現在是我物件,再過幾天,他就是我老公了。你別太驚訝,別在那邊找我爸和我另一個媽吵架哈,他倆還不知道呢。”
陳念安沒像她那樣說笑,鄭重地說:“媽,你放心,我愛星星,我們一定會好好過日子的,這輩子同甘共苦,不離不棄,請你在天上保佑我們。”
離開墓園,二人一狗直奔姥姥家。
祝繁星有四年沒和姥姥見面了,她提著禮物、陳念安抱著小狗坐電梯上樓,姥姥知道他們來了,早已在門口等待。
祖孫倆甫一相見,雙雙潸然淚下,祝繁星緊緊地抱著姥姥,嗚嚥著說:“姥姥,對不起,我現在才來看你。”
曹家姥姥已是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太,滿頭白發,身型清瘦卻佝僂,看著比過去矮了許多,她拍著外孫女的背,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唉……這個疫情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祝繁星和陳念安跟著姥姥進門,家裡還有一個住家保姆,負責照料姥姥的生活。姥姥的目光在陳念安身上停留了一會兒,迷茫地問:“星星,這是誰啊?是你物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