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伯威嘴角抽搐許久,終於還是點點頭。
“老爺,”管家等在門外,看著鄭伯威出來,連忙追過去。
“哼,”鄭伯威咬牙切齒,“那群廢物,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留著何用!”
“那這賬……”
“讓他查,查出來推到那幾個惹不起的家裡不就好了?”鄭伯威冷哼一聲,拂手離去。
三日期限一到。
嵐霏果然將所有的賬算好呈給季清。
“賬目可對得上?”季清沒碰賬本。
“對不上,缺了好多,”嵐霏輕聲說道。
“怪不得他們不想改制戶部,原因居然在這裡,”越桃氣憤的嘆了口氣,“我這就上報陛下。”
“不想聽聽他們的解釋嗎?”季清伸手敲了敲越桃的手臂。
“什麼意思?”
“我敢說,鄭伯威會將所有的事情推給那幾個大戶,而那幾位……”季清起身看向遠處逐漸漆黑的天際,慢慢道:“那幾位會哭窮。”
……
“不是下官不想幹,實在是這幾家說自己有難處,實在揭不開鍋,這才屢次減免……”
如同季清所料,鄭伯威果然將所有的事情推到別處。
“鄭伯威說的這個李府,就是紀伯侯李銳翔家的老宅,紀伯侯是跟著太祖打天下的人,大齊建國後,最先冊封的一批侯爵中就有他家,如今依舊傳了有七八代了,現在李家在朝中的勢力大不如前,只有一個李隱慈在朝,任通政司左僉事。”
越桃跟著季清坐馬車前往李府,路上喋喋不休的將自己知道的跟季清說清。
“只有一個在朝,這麼大個家族,其他地方也沒有調任的?”
“沒有,但我覺得他家能如此囂張,可能不是單純因為李隱慈在朝任職,畢竟也是有些家底的,尤其是他家祖上還擔任過太子太傅,入過閣,朝中有些人脈是應該的。”
季清點點頭,馬車停下,三人下車叩響了李府的大門。
出來檢視的是李府的小廝,在得知季清的身份後,也沒將人迎進去,而是掉頭去尋管家。
磨蹭了一刻鐘的時間,季清終於見到了李府的管家。
“想見你們家主子可真困難啊?”越桃不爽地瞥了眼前的管家一眼。
“哎呦,真不湊巧,我家管事的今日上山賞花,如今還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