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會說大臨話?”
“我就是大臨人啊!您看我這眼睛、這鼻子,土生土長的寧北人!”
“方才我看你長相體魄也確實和蒼人有所區別。”
“對對對!我......”
謝宴打斷:“那你是叛徒?賣國賊?”
敵探悻悻道:“小老百姓,討口飯吃而已。”
“能神不知鬼不覺潛入我軍中,再攜帶情報而去,竟然只是普通百姓,寧北真是藏龍臥虎啊。”
謝宴扔了布,高聲說:“來人!把他推出去砍了。”
敵探當即慌了,在地上翻滾挪動:“大人我還有用!”
帳外進來兩兵士,一人扯住敵探一條腿。後者死死扯住地毯:“我以前在寧北軍呆過,對寧北地形再熟悉不過,您看我能到這裡就是證明啊。”
謝宴不為所動,起身往位置上去。
敵探即可就要被拖到帳外見光處,卻自覺被死亡的陰影籠罩,心裡更慌,什麼求饒的話都往外倒:“......之前蒼人過臥虎關就是......”
“就是什麼?”謝宴止住步伐看他。
敵探倏忽噤聲,雞皮疙瘩順著腳底一路向上攀,從謝宴冰涼的眼神裡他才反應過來剛剛口不擇言中,說了絕不該說的話。
謝宴緩步過來,隨手拿起靠在桌邊的長劍,扔了劍鞘,劍尖抵在敵探喉間:“就是什麼?”
“沒有,沒有......”
“沒有?”謝宴手下力氣稍一加重,敵探頭頸相交的地方滲出血來。
敵探瞳孔緊縮:“我說我說!”
“他們過臥虎關是我帶的路,但是我也沒辦法,他們抓到了我,說要殺我!”
謝宴挑起劍尖,低頭看他:“你不想死?”
探子瑟瑟發抖,拼命點頭。
“你曾經的戰友、鄉鄰也不想死。”
軍帳內再次安靜下來。
劍身入鞘,謝宴抬眼看雲橫:“將軍認識的那個能人能否喬裝易容?”
“怎麼?”
“抓了對面一個,自然也要還一個回去,順道帶個口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