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問了也不答,就說過兩刻鐘再來。看著不像是當兵的,也沒穿盔戴甲......”
謝宴警覺:“是不是跨個小木箱?眉毛豎得跟金剛似的?”
“對對對!看著怪兇。”
“不好,”謝宴說著往門外退,“他要再來就說我人丟了,丟哪了不知道。”
“啊?你怎麼欺負人老頭了?”
“別問,絕密。”
謝宴抱著匣子走出院門,沒見著有人追上來,心裡鬆了口氣。這一鬆氣吧,培養多年的居安思危意識也懈怠了。他把手裡的匣子看了又看,覺得有個賤一定要去犯一下。
他折回去,在院門口探了探頭,確定沒有看見某怒目金剛的身影,昂首挺胸進去,走到房門口,敲了敲。
勤勤懇懇收拾行李的阮浪抬頭,滿臉問號:“嘎?”
謝宴把匣子按在自己胸前,指尖在上點了點:“想知道裡面是什麼嗎?”
“不是絕密嗎?”
“我們什麼關系,悄悄告訴你也不是不行。”
“噢。”阮浪咳嗽兩聲,理了理袖子走近。
“這裡面啊......是......”謝宴聲音拖長,阮浪心提起來,耳朵也跟著豎老高。
“情書。”
“什麼?!”阮浪甚至懷疑自己年紀輕輕就耳背了。
謝宴放聲大笑,拔腿就跑,仗著主場優勢繞了條小路穿出後院,把阮浪甩了個無影無蹤,然後放下心來,準備悠哉往外踱。
正悠哉著,突然他耳後傳來一陣磨牙聲。
謝宴心裡拉響十級警報,暗說不妙,又想開跑。一隻手探出來,不偏不倚地按在他肩膀上打了繃帶的地方,最有力的食指還極其精準搭在被洞穿的窟窿眼。
一陣劇痛襲來,謝宴當場就要跪了。“您開的藥我一天三頓都有按時吃,該塗的藥一厘也沒少!”
軍醫不語,只是默默加重了手上力氣。
“廢了,胳膊要廢了......”謝宴流下了在寧北的第一掛眼淚。
“呵,現在知道痛了。謝大人私自拆了繃帶,跑去前線,又是騎馬又是射箭的,不是很神氣嗎?”
被強行押送到軍醫署的謝宴和莫那相對坐著,後者最終還是在戰場上落了傷,後背被豁開很長一道口子,軍醫怕她也不聽話扯著傷口,給她在背上綁了塊高過腦袋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