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們可曾想過，即便再次佈下這個陣法，衍生出的陣靈還會是你們眼中的最開始的夥伴嗎？”
段勉安並沒有順著楚煙的話頭說下去，反而丟擲一個他們未曾考慮過的問題。
是啊，即便施下同樣的陣法，衍生出同樣樣貌的“卿緒”，可此“卿緒”還會是以前的卿緒嗎？
司祁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差了。
他沉默了許久後才有了動靜，在段勉安帶著詫異的視線中露出了手心處的那顆珠子：“就算只有一線機會，我也要去試一試。”
說罷，司祁抬眼與段勉安對上視線：“良師益友，而且是你教會我要保護好自己重要的人。”
司祁的眸子亮的驚人，饒有一種無人能阻擋的架勢。
“你若不教我，我便想個法子自己學。”
陣法一事，特別是這種極其消耗佈陣之人精神力的護陣，稍有差池，後果不堪設想。
本就有些動搖的段勉安在聽到司祁此番話之後，即便仍是不認同，但還是答應將此陣法教予他，不過，前提是，絕對不能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擅自行動。
對此，司祁自然是一口答應了下來。
見兩人意見終於達成了一致，楚煙和李修遠兩人相視一眼，默契地退出了內室，留下他們師徒二人繼續敘舊。
醫館外，楚煙詢問了幾句李修遠關於鎮上的日常情況。
書院的招生並不是很順利，除了他們手上可用的人手太少以外，還有很多細則需要完善。
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李修遠也早就列好了一系列的修改方法，剩下的只是實施下去了。
“李爺爺，你放心，再過不久，咱們就不缺人了。”
楚煙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李修遠無奈一笑，心想這小姑娘的小算盤又開始噠噠的敲起來了，看來又有人得倒黴了。
老者的目光落在身旁少女的笑臉上，曾經還聲張虛勢的小姑娘他已經徹底看不出深淺了，而那個她口中神秘的師父他也從始至終未曾見過一面，有或沒有都已不重要了。
萬幸的是，青山鎮碰見了她。
“楚丫頭，地牢裡的那個人，你要怎麼處置？”
若不是李修遠提起，楚煙險些就忘記了那個人了，想起之前漠南風來見她時跟她說的那番話，楚煙倒也不急著了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