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九離開之後,厲司言走到床邊坐下,手拿起時晚晚冰冷的小手,捧在手心裡,幫她捂熱乎。
晚晚,我保證,你醒了我就跟你解釋這一切,把安然的事情解決了,讓她再也不來煩你。
厲司言的大手隔著被子,輕輕的撫摸著時晚晚微微隆起的肚子,眼裡的心疼都快要溢位來了,眼神裡的愛意都化成了水。
時晚晚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一個神似厲司言的模樣的小孩子,奶聲奶氣的繞著她叫媽媽,她高興壞了,想要抱起孩子,可是怎麼也抱不住。
突然小孩子渾身滿是血,慢慢向她遠離而去,時晚晚想要伸手抓住小孩的手,小孩卻哭著喊道:“媽媽,媽媽,我要媽媽,媽媽你怎麼不來抱抱我,我好委屈,嗚嗚嗚……”
“寶寶,別走,媽媽在這裡,別走……”
猛的時晚晚突然驚醒,渾身都出了虛汗,她一睜眼,面前就出現了一張巨大的人臉,等她緩過神來的時候,男人已經開了口。
“晚晚,我在,做噩夢了?”
男人的聲音溫柔好聽,低沉渾厚,富有磁性,像冬天裡的暖陽暖著人冰冷的心。
時晚晚望向了四周,發現周圍都是白牆,四周也瀰漫了濃重的消毒水的味道,刺鼻令人窒息。
“我這是在哪?”
厲司言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珠,聲音溫柔的不像話,原本英俊冷豔的臉上掛滿了溫柔,“我們在醫院呢。”
時晚晚這才回想起當時在家的時候肚子很疼,才被吳媽送來了醫院,但她立馬又回想到在醫院裡她看見了厲司言還有安然,頓時心情跌落了低谷。
“哦,知道了。”時晚晚臉上掛著失落,臉躲在被子裡,表示不想見到厲司言。
厲司言也靈敏的發現了時晚晚的心情變化,立馬領悟,將時晚晚從被子裡撈了起來,把她調整到舒服的姿勢抱在懷裡,耐心的哄道:“晚晚,我可以解釋,我和安然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可以相信我嗎,我現在心裡只有你一個人。”
厲司言並不是那麼會說話會哄人的暖男,他只會很直接的表達他的意思。
自從認識了時晚晚以後,他的話變得比之前更多了,心思也變得細膩了,也更加有耐心了。
一種很是奇怪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