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想什麼朕知道,朕也知道,避不開這問題了,你就告訴朕,你們想要朕怎麼樣?”
“選秀!”
“朕沒這個意思!”
“陛下,此乃關乎天下太平之重要,不可疏忽!”
“朕不是想要疏忽,而是朕知道這行不通的,而這時候選秀,給天下帶來的是人心動盪,這時候南方北方都人心動盪,朕可不敢弄出點什麼事情來,影響了民心!”
牧景這大義抓得好。
天下看似太平,事實上還在動亂之中,不管是南方北方,都並沒有真正穩定下來,這時候如果牧景選秀,會給人一種貪圖享樂的昏君感覺。
不得人心。
不可治天下。
“那陛下總要給臣一個承諾,給大明朝廷一個承諾,亦給天下百姓一個承諾!”胡昭退而求次。
“十年!”
牧景想了想,他也知道避不開這個問題,總要給他們一些定心丸吃一吃,道:“十年之後,朕亦為壯年,若再無後,這必給你們一個合格的儲君!”
“陛下……”
胡昭聞言,頓時面色變了變,拱手行禮,然後道:“臣並非想要逼迫陛下立一個儲君,而是希望陛下能選秀,誕下子嗣,能讓大明後繼有人!”
“一個意思的!”
牧景笑了笑:“你我都清楚,站在我們的位置,不是為了自己而活,我們都肩負了太多人的希望,也肩負了太多人的想法了!”
他們主持朝廷,主持天下中樞權力,但是朝廷也裹著他們,這是相輔相成,權力和責任,永遠都是分不開的。
有時候,還真不能任性。
“陛下既明白,何必執著!”胡昭嘆氣。
牧景的聰慧,天下少有,可牧景的主見,那也是天下少有,這讓他這大明首相特別的難做啊,他既要不能讓牧景反感,還要對文武大臣有一個交代。
“總有些時候,有一些事情,朕不能讓天下人把朕當成皇帝,而是自己得把自己當成皇帝,朕既為皇帝,當獨斷獨行,當不成明君,起碼你們給我一個能以昏君青史留名的機會啊!”
牧景自嘲的說道。
“陛下,臣冒犯了,願意受到責罰!”
胡昭渾身一寒,連忙說道。
“朕說了,你我心思都一樣的,你沒錯!”牧景咧嘴一笑,他是事實上並沒有怪胡昭,胡昭能忍住,到現在才說,已經是極限了。
“為大明朝廷,你是竭盡了心思,朕也是認可的,只是解決的辦法,不僅僅是隻有你們想的那樣,再說了,朕也不想為難自己!”
牧景繼續說道:“所以你們也不必逼迫朕,朕許你們十年,自然會遵守承諾,只要十年之內,朕不死,十年之後,必有儲君!”
只是這個儲君,是不是自己的親兒子,他不敢說,再說了,即使有親兒子,難道他就要重複封建王朝的傳承製度嗎。
他執掌的朝廷,每天都在變,十年之後會有什麼變化,誰又能說得準。
他要改變的是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