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說得興致勃勃時,張承允不由自主地往她的臉頰,浮光掠影地親了一口。兩頰發燙,她順手向其臉上抽了一巴掌,既生氣又為難地說:“男女授受不親,何況,我是個不詳之人,就連算命的也早說了,我是災星降世,是克父、剋夫之命!”
火冒三丈,張承允反問她說:“紅豆既贈君,何以不相思?”
氣得直跺腳,她悻悻而去。
 6離奇身世浮水面。
益媱徑直走到招兒的床前,駕輕就熟地從枕頭下,翻出一對金燦燦的耳環來。拱手向母親奉上,益媱神氣地說:“家賊難防,一點不假!”
“死丫頭,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一把拎起她的衣服,不留情面的舅母又是拳打,又是腳踢,並朝她喊道:“我打死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
上前摑了她好幾個耳光,益媱還感覺不夠過癮。斜睨著遍體鱗傷的她,益媱乾脆提議,不如將其捆綁,遊街示眾,讓村民一同洩憤。
蹣跚前行,她灰頭土臉地哭著。又是扔雞蛋,又是扔菜頭,村民們都咬牙切齒地罵她是不要臉的災星賊,更甚者對她大打出手。
張承允見狀,毫不猶豫地擋在她面前,紮下馬步,耍起拳,他摸了摸鼻子,就把一眾嚇退。給以一個公主抱,張承允心痛地注目著弱不禁風、傷痕累累的她。
暮雲散盡,月色清寒,他輕柔地放下她。
“是我不好,”她氣若游絲地說:“我……我連累……”
堵住她的朱唇,指著她臉上的血痕子,張承允關切地問:“你的傷口,很疼吧?”
哭著點了點頭,她傷感地說:“疼痛是固然的,不過習慣就好!”
“你受苦了!”用指尖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臉,張承允痛惜地說。
“承允哥哥,想必咱倆同是天涯淪落人吧?”招兒一臉苦笑地說。
“淪落?”乾笑了幾聲,張承允對之說:“既然話已至此,你又曾對我的身世求知若渴,我今日立意對你和盤托出,便此生認定了你!”
原來,張承允竟是前朝太子。壓根不姓張,他原本姓趙,單名一個“振”字。